1、宾礼 的养士 之风 。 从上 引 汉 书 游 侠 传 序 班 固 的议 论 中可 见 ， 汉 初养 士 可大致 分 为诸侯 王之 养士 、 外 戚 大 臣之 养 士 和布衣豪 杰 之游侠 养士 三类 。 诸 侯 养土 ， 应 首推 代相 胨稀 。 汉 书 卢 绾传 载 ： “ 稀 以郎 中封 为列 侯 ， 以赵 相 国将 监赵 、 代 边 ， 边 兵 皆 属焉 。稀 少 时 ， 常称慕 魏 公 子 ， 及 将 守边 ， 招 致 宾 客 常告 过 赵 ， 宾 客 随 之 者千 余 乘 ， 邯 郸 官 舍 皆 满 。 ” 陈碲 招 收 宾 客多 至数 千 ， 已完 全压 过 了战 国四 公子 的排
2、头 所 谓宾 客私 养 ， 自然是为 己所 用 ， 所 以 赵相 周 昌乃 上 言“ 瓣 盛宾 客 ， 擅兵 于外 ， 恐有 变” 其 宾客 之多 ， 所握 势力之 太 ， 竟 能 引起太 臣对其 给皇 朝 带来 威胁 的担忧 。陈瓣 也终 以宾 客而反 ， 可见 一斑 。 吴王刘 濞 、 淮南王 刘长 也都 以能养 士称 于 当世 。 吴 王刘濞 “ 即招致 天下 亡 命”， _ ” 淮 南 王 刘 长“ 啦聚汉诸 侯 人及有罪 亡 者 ， 匿与居 ， 为治 家室 ， 赐 与 财物 爵禄 田宅 ” “ 其子 淮 南 王安 ， 亦 “ 招致 宾客方 术之 士数 千人 ” ， 然 三王终 以谋
3、反灭 国 武帝 于元狩 元年 ( 前 1 2 2年 ) 下诏 尽捕淮 南王 与衡 山 王之 宾客党 朋 ， 牵连致死 者竟 达数 万人之 多 ， 可见其 宾客之 众多 到景 帝 初年 ， 这 股 养士 的 风 气又 由地方 诸 侯 王 国传 到 中央 。 H J ( 这 与 当时 政治 的 变化 又不 无 关 系 此时 ， 军功 大 臣集 团已开始 零落 朝 廷需要 新 兴 的政 治集 团 在 这种政 治情 势之 下应运 而生 了两 个 新 的政治集 团 ， 一是前 文所论 之事 功集 团 ， 另 一个 则 是 养士 的豪 门。其代表 人物 是外 戚的窦 婴 和 田蝣 “ 窦婴 ， 孝文 后从
4、兄 子也 父世 观津人 ， 喜 宾 客 ” 看 来 是有 养士 的传统 的 窦 婴在 吴楚反 时 ， 被 拜 为太 将 军 乃举 荐其 家 中所养 名士袁 盎、 栾 布 于上 ， 吴楚 破 ， 封 婴 为 魏 其 侯 ， “ 诸 游 士 宾 客 争 归 魏 其 侯 ” “ 。 田蚧 ， 孝 景 后同母弟 也 于孝 景后 三 年 ， 封 为武 安侯 史称 “ 蚶 新 用事 ， 卑 下 宾客 ， 进名 士 家居者 贵之 ， 欲 以倾 诸 将相 上所 填抚 ， 多蚶 宾客 计 策 ” ， - “ 武帝 初 以魏 其 侯 为丞 相 ， 武 安 为太 尉 后 固御 史大夫 赵绾请 元 奏事东宫 ， 激
5、怒 窦太后 ， 魏其 、 武 安也 被免丞 相 、 太尉 但 田蝌 却 凭着 王太后 的缘故“ 亲幸 ， 数 言事多 效 天下吏士 趋 势利 者 ， 皆去 魏 其归武 安 ， 武 安 E l 益横 ” 。武 帝建 元 六 年 ， 窦 太后 死 武 安侯 田嘶 东 山再起 出任丞相 ， 而 窦婴刷 失去 17 窦 太 后的 靠 山 ， “ 益 疏 不 用” ， 失 去 了权 势 ， 诸 宾 客 纷 纷散 去 ， 只剩下 一个 “ 为人 刚直 使酒 ， 不好 面谀 ” 的灌 夫 。 灌夫 以勇武 显 名 ， “ 好任 侠 ， 已然 诺” ， 也 是 一个善 养士的人。 自其失官家居“ 虽富， 然失
6、势， 卿相侍 中宾 客 益衰 ” 。 和窦 婴 的情形极 为 相似 ， 于是“ 乃魏 其侯 失 势 ， 亦 欲倚灌 夫 引绳批根 生平 慕之后 弃之 者 。 灌夫 亦 倚 魏其而 通列 侯宗 室为名 高 ， 两人 相为 引重 ， 其游 如 父 子然 ” 。 二人 从此结 为死 党 ， 互 为援 引 。 此后 ， 田窦 冲突 ， 以 至相 互上 书诋 毁 都想 致 对 方 于死 地 ， 其 重 要 原 因之一 ， 就是 对于 宾客 的争夺 而引起 的 。 窦 婴因 宾客 冷落 ， 自然 极 感羞 愤 ， 灌夫 之不 去 ， 为他 保 留了 最后 一 点面 子 ， 因 此 引灌 夫 为知 己 ，
7、“ 相 恨 知 晚 也” 。 并且 要借着 灌夫 去打击 。 生平 慕 之而后 弃 之者 ” 。所 以当灌 夫 因 田蚴 欲夺 窦 婴 之 田而 怒骂 籍 福 ， l 5 以及 在 为田蚧 娶妇 的酒 宴上骂 座被 田蚧 扣 留时 ， 窦 婴也 抱定 “ 终不令 灌 仲孺独 死” 的决 心 ， 竭 力营救 。 这 固是 死党 精神 的表现 ， 同时 也 是为保 住最后 一 点面 子 ， 故 窦婴 不惜 为此 拼掉老命 。 最 终也 因此 双双 丢掉 性命 。 纵 观 田窦两 家豪 门之 争 ， 从 表 面上看 ， 虽 因双方政 治 权 力地 位 的转 移所 致 ， 但 这件 事似 乎 只能 看
8、 做 两大 豪 门私怨 之争 ， 其 中却 少 了政 治意昧 ， 主 要 的还是 由 于 私人情感 的冲突 ， 借 养 士 的分台而 起 的斗 争。 而非 政 权的争夺 或 政见 的争执 。 由此可见 ， 当时盛 行之 养 士之风对 皇朝 政治之 影 响 。 到 田蚧 死 后 ， 中央 官 员 的好 客 之风 ， 逐 渐 衰竭 。 其 中原 因 ， 正 如卫青 所 言 ： “ 自魏其武 安 之厚 宾客 ， 天 子 常切 齿 。彼亲 附士大 夫 ， 招 贤绌 不 肖者 ， 人主 之柄 也。人臣奉法尊职而 已， 何 以招士 显然 ， 权 贵仍 招 揽宾 客 是 与 皇帝 的专 权 是 格 格不 入
9、 的 ， 所 以 自田嘶 以后 ， 汉 廷 的丞 相 ， 除 了 公孙 弘还 有 几个 宾客外 ， “ 其后 李 蔡严 青翟赵 周石 庆公 孙贺 刘屈 继踵 为丞相 。 自蔡 至庆 ， 相府宾馆 ， 虚丘 而已 。至贺 刘 届 时 ， 坏 以为 马厩车 库奴 婢 室矣” 。 ” 养士 之 风 遂逐 渐衰竭 ， 到 西汉 末年方 又重新 盛行起 来 。 游 侠 豪 猾养 士 是 汉 初 养 士 之 风 盛 行 的 另 一 表 现， 史、 班 游侠传 所记汉初游侠 ， 几乎个个是 宾客 盈 门。游侠郭解所养宾客 ， 动辄杀人越货， 最终郭解 也被 其 客乱 法 所 累 以致 灭族 而 亡 ， 可说
10、 是 游侠 养 士 而遭其祸的典型。再如 史记 季布列传 载季布弟 季心 “ 气 盖关 中 ， 遇 人慕谨 ， 为任 侠 。 方 数千 里士 皆争 为之 死 。 ” 也是 宾客 死士成 群 的人 。季心 曾因杀 人逃 匿 吴 国 ， 藏 匿 于吴 相 袁 盎处 ， “ 长 事袁 丝 ， 弟畜 灌 夫 、 籍福之属， ” 袁盎、 灌夫、 籍福之辈都是一批 为任侠” 的人， 可算是义气相投了。 这些事例都是地方豪猾放 纵 宾 客为害地 方 的典型 。 总之 ， 汉 初 的政权结 构 以及宽 松、 放 任 的政 治 环 境之 下 ， 作 为六 国传统之 一 的养 士之风得 以复兴 ， 并 在 一 定
11、的时 期得 到盛行 ， 无论 是诸 侯王 、 中央 高级 官 僚或者是地方豪猾、 游侠之士， 他们借养士而形成一 股 力 量或 以对抗 中央 、 或 以对 抗政 府 ， 要 么就 是权 力 斗 争 和个 人私怨 斗争 的工具 。 总 的来看 ， 养 士之风 促 进 了各类豪族势力 的发展 ， 或者说是豪强势力膨胀 的一 个 重要 表现 ， 但 这 种情 形 总 是与 逐 步加 强 的中 央集 权的潮 流相 逆的 ， 所 以到汉 武帝 以后 ， 成 为 中央 政 府严厉 打击 的 对象 ， 因失 去生 存 的环 境 而逐 步 衰 竭 。 参 考文献 ： 1 田昌五 ， 臧知非 周 秦杜会 结构
12、研究 M 西安 ： 西北大学 出版杜 ， 1 9 9 6 2 9 9 2 史 记 M 北京 ： 中华 书局 ， I 9 5 9 3 胨 明 儒 学 的历 史 文 化 功 能 M 上 海 ： 学 林 出版 社 t 1 99 7 5 4 4 汉书 M 北 京 中华书局 ， 1 9 6 2 5 傅乐成 西 汉的几 个政 治集 团 A 韩 复智 中 国通史 论 文选辑( 上) c 台北 ： 南开 书局 ， 1 9 8 4 3 7 7 Te nd e nc y o f M a i n t a i ni ng S c h o l a r s a nd Cl a n Po l i t i c s i n e
13、 a r l y Ha rt Dy n a s t y ZHAo Pe i ( S h a n d o n g Un i v e r s l t y a t W e i h a i W e i h a i 2 5 0 1 0 O Ch i n a ) Ab s t r a c t ：Fa mi l i e s ma i n t a i n i n g s c h o l a r s a r e u s u a l l y k i n g s a n d o r p r i n c e s ， ma r i t a l r第 4 2卷第 2期 2 0 1 1 年 3 月 南昌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
14、科学版) J OURN AL O F NAN CHA NG UN I VE RS I T Y Vo l _ 4 2 No 2 Ma r 2 Ol l 姚察 姚思廉 散文特点及 其 对古文运动的影 响 毛 振 华 ( 浙江外国语 学院 中文 系， 浙江 杭 州3 1 0 0 1 2 ) 摘要： 姚察、 姚思廉父子所撰 梁书 、 陈书 等， 文字简洁， 散体单行， 文风质实， 具有很强的叙事与写人能 力， 这与当时流行的骈丽化文风迥异。他们所倡导的散体化写作于陈、 隋之际已启古文之风。 为这一时期的文坛注 入 了较 多新鲜气息 ， 在古文运动的理论倡导和创作 实践上都 具有重要的作用与意义。 关键
15、词： 姚察； 姚思廉； 梁书； 陈书 ； 古文； 骈丽化 中图分类号 ： I 2 6 2 2 6 5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 0 0 6 0 4 4 8 ( 2 0 1 1 ) 0 2 0 1 1 6 0 5 自史汉以来 ， 文章渐趋骈化 ， “ 唐兴， 文章承徐 、 庾余风， 天下祖尚， 子昂始变雅正” 】 ( H 嗍 。学界普 遍认为陈子昂开古文运动之滥觞 ， 时至韩愈 、 柳宗 元 ， 古文才得到倡起与重振。然 ， 陈隋之际的姚察、 姚思廉父子相续所撰 梁书 、 陈书 等 ， 文字简洁 ， 散体单行 ， 文风质实， 具有很强的叙事与写人能力， 对当时散文的发展和后来的古文运
16、动都产生了重要 的影响。 姚氏父子所撰的 梁书 、 陈书 等散文， 在当 时影响很大， 具有 自己鲜明的特点。 ( 一 ) 行文散体 单行 。 不 拘格式 梁书 、 陈书 行文自 然明快， 不拘格式， 散体 化倾向非常明显 ， 已显古文之风貌。作者借古朴晓 畅的散体形式来记事、 明理 、 达意 ， 对于当时流行的 骈偶文字具有很大的纠正作用， 体现了他们一定程 度的古文革新意识。如 梁书 张齐传 日： 齐在益部 累年 ， 讨击蛮獠 ， 身无宁岁。 其居军中， 能身亲劳辱， 与士卒 同其 勤苦。 自画顿舍城 垒， 皆委 曲得其便 ， 调给衣粮 资 用， 人人无所困乏。既为物情所附， 蛮獠 亦 不
17、敢犯 ， 是以威名行于庸、 蜀。巴西郡居益 州之半， 又 当东道 冲要 ， 刺 史经过 ， 军府远 涉， 多所穷匮。齐沿路聚粮食 ， 种蔬菜， 行 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 多此类也。 张齐传 中无一骈偶句式 ， 特别是本段对张齐 在益部与士卒同甘共苦的描写 ， 有叙有议 ， 语言简洁 凝练 ， 自然流畅。这在 梁书 、 陈书 的人物传记 中有突出表现 ， 如 梁书 昭明太子传 、 梁书 王 茂传 、 梁书 范云传 、 陈书 陆子隆传 、 陈 书 顾野王传 等， 多是如此。 梁书 、 陈书中有许多关于战争之事 的记 载 ， 其 中记梁与魏间的大型战事 l 0余起 ， 在战争场 面的描绘中作者注重
18、句式 的长短结合 ， 言辞详尽质 直， 魁切沉痛。如 陈书 - 吴明彻传 日： 琳至， 与刺 史王贵显保其外郭。明彻 以琳初入 ， 众心未附， 乘夜攻之， 中宵而溃 ， 齐兵退据相 国城及金城。明彻令军中益修 治攻具， 又迮肥水以灌城。城 中苦湿， 多腹 疾 ， 手足皆肿 ， 死者十六七。会 齐遣大将 军 皮景和率兵数十万来援 ， 去寿春三十里， 顿 军不进。诸将 成 日： “ 坚城 未拔 ， 大援 在 近， 不审明公计将安 出? ” 明彻 日： “ 兵贵在 收稿 日期： 2 0 1 01 1 2 4 摹全 阜： 浙 省2 0 0 9 年度高校 优秀青年教 师资助计划 项目 “ 侯景之乱与南
19、北朝文学 走向 研究” 。 作者简介 ： 毛振华 ( 1 9 7 8一)， 男 ， 河南沈丘人 ， 讲师 ， 文学博士 ， 从事 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第 2 期 毛振华 ： 姚察 、 姚思廉散文特点及其对古文运动 的影响 速 ， 而彼 结营 不进 ， 自挫 其锋 ， 吾 知其 不敢 战明矣。 ”于是躬擐 甲胄， 四面疾攻， 城 中 震恐， 一鼓而克， 生禽王琳 、 王贵显、 扶风王 可殊浑孝裕 、 尚书庐潜、 左丞李驹赊 ， 送京 师 。景和惶 惧遁 走 ， 尽 收其 驼 马辎 重。 作 者对吴明彻的北伐战争场面 的描写情节 曲 折 ， 文 中运用灵活多样 的句式 ， 注重人物的语言情态 等细
20、节化的描写， 用语无 不浅显 明白， 行文简洁平 实。梁 、 陈二书在梁魏战争 、 陈代北伐战争等的描绘 中或叙写史实 ， 或评价人物 ， 或抒发感情 ， 句式灵活 多样 ， 体现 了清新流动之美， 与整个史传散文风格相 一 致 。 东晋 、 南朝所撰史书的论、 赞受到骈文影响而呈 现出骈化倾 向， 但姚氏父子却独用散体史论行文 ， 与 当时盛行的文风不同。今 梁书中题“ 陈吏部 尚书 姚察 日” 者凡 2 6篇 ， 陈书中题此名号者凡 2篇 ， 皆是论 、 赞体之文。如 梁书 列传第三 “ 陈吏部 尚书姚察 日”： 王茂 、 曹景 宗、 柳 庆 远 虽世 为将 家 ， 然 未显奇节。梁兴 ，
21、 因 日月末光， 以成所 志， 配迹方、 邵 ， 勒 勋钟 鼎， 伟哉 !昔汉光武全 爱功 臣， 不过朝请 、 特 进 ， 寇 、 邓 、 耿 、 贾咸 不 尽其器力。茂等迭据方岳 ， 位终上将 ， 君 臣 之 际 ， 迈 于前代 矣 。 此文虽为论议 ， 句式却运用 自如 ， 不拘形式 ， 无 一 骈对之迹 。又如 梁书 列传第十九 “ 陈吏部 尚 书姚察日” ： 自侯景寇逆， 世祖据有上游， 以全楚之 兵委僧 辩将 率之 任 。及 克 平祸 乱 ， 功 亦 著 焉， 在乎策勋， 当上台之赏。敬帝以高祖贻 厥之重， 世祖继体之尊 ， 洎渚宫沦覆 ， 理膺 宝祚 。僧辨 位 当将 相 ， 义存
22、 伊 、 霍 ， 乃 受 胁 齐 师 ， 傍立 支庶 。 苟欲 行 夫忠 义 ， 何 忠义之 远矣?树国之道既亏 ， 谋身之计不足 ， 自致 歼 灭 ， 悲矣 ! 这样的论议亦无骈偶之句 ， 句式错落有致 ， 纵横 驰骋 ， 与这一时期文坛盛行骈俪之风不同。 梁书 、 陈书 在人物传记的结尾注重对人物 进行简要评价， 虽未标明“ 陈吏部尚书姚察 日” 、 “ 史 臣日” 等， 但其文体 近似 于论 、 赞形式 ， 这些文字也 多为散体形式 。如 梁书 昭明太子传 “ 性宽和容 众， 喜愠不形于色。引纳才学之士 ， 赏爱无倦 。恒 自 讨论篇籍 ， 或与学士商榷古今 ； 闲则继 以文章著述 ，
23、率以为常。于时东宫有书几三万卷 ， 名才并集 ， 文学 之盛 ， 晋、 宋 以来未之有也” ； 陈书 江总传 “ 总笃 行义 ， 宽和温裕。好学 ， 能属文 ， 于五言七言尤善 ； 然 伤于浮艳 ， 故为后主所爱幸 。多有侧篇 ， 好事者相传 讽玩 ， 于今 不绝 。后 主之世 ， 总 当权宰 ， 不持 政务 ， 但 日与后主游宴后庭 ， 共陈喧、 孔范 、 王磋等十馀人 ， 当 时谓 之 狎 客 。 由是 国政 日颓 ， 纲 纪不 立 ， 有 言 之者 ， 辄以罪斥之， 君臣昏乱 ， 以至于灭。有文集三十卷 ， 并行于世焉” 等。 姚氏父子的古文之风不限于历史散文 ， 今存其 文章 乞终丧表
24、 、 遗命 两篇也是新人耳 目的。如 其临终之书 遗命 日： 吾家世素士， 自有 常法。吾 意敛 以法 服， 并宜用布， 土周于身。又恐汝等不忍行 此 ， 必不 尔， 松板薄棺 ， 才可周身， 土周于棺 而 已。葬 日， 止粗车 ， 即送厝 旧茔北。吾在 梁世 ， 当时年十四， 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 菩 萨戒 ， 自尔深悟 苦 空 ， 颇知 回向矣 。尝得 留连 山寺 ， 一去 忘 归。及仕 陈代 ， 诸名 流遂 许与声价 ， 兼时主恩遇 ， 官途遂至通显。 自 入朝来， 又蒙恩渥。既牵缠人世 ， 素志弗从 耳。吾习蔬菲五十余年， 既历岁时 ， 循而不 失。暝 目之后 ， 不须立灵 ， 置一
25、小床 ， 每 日 设清水， 六斋 日设斋食果 菜， 任 家有无， 不 须 别经 营也 。 此文文风质朴 ， 形式 自由， 完全是散文的句式。 聂石樵先生对此 文评价甚 高： “ 文章内容无 多大意 义， 不过是遗命家人要丧葬从俭。但文风朴实， 绝无 华词丽藻 ， 句法散行 ， 更无骈偶体式 ， 这种文体对唐 古文运动之勃兴产生了重大意义。 ” ( ) 总之 ， 姚 氏父子在史传人物的描写 、 战争场面的 描绘、 史传后的论赞及其他文体如表、 书等方面 ， 多 用散体单行 的文 体， 其古文风格 自然明快， 生动活 泼 ， 不拘格式 ， 是有异于当时骈文的散体形式。 ( 二) 文风质 朴明畅 。
26、 具有很 强的叙事 与写人 能力 姚 氏父子具有深厚 的史学 修养 ， 其梁 、 陈二书 “ 直欲远 追班 、 马” ： _ ( P 。姚 察对 汉 书 甚 有研 究 ， 著有 汉书训纂 3 0卷 、 汉书集解 1卷、 定汉 书疑 1 卷。他出使北周时 ， “ 江左耆旧先在关右者 ， 咸相倾慕 。沛 国刘臻于公馆访 汉书 疑事十余条 ， 并为剖析 ， 皆有 经据。臻 谓所亲 日： 名 下定无 虚 士 4 ( P 3 4 8 ) 。姚察之子姚思廉亦 承其父之好 ， “ 学 兼儒史” ， “ 少受汉史于其父 ， 能尽传家业” 5 _ 。 因此， 他们在叙事写人上深得史汉之笔意 ， 文风质朴 南 昌
27、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2 0 1 1 年 明畅 ， 平和简洁。如 梁书 韦睿传 曰： 四年 ， 王师北伐 ， 诏睿都督众军遂 进讨合肥。先是， 右军司马胡略等至合肥， 久未能下， 睿按行 山川， 日： “ 吾 闻 汾水可 以灌平阳， 绛水可以灌安 邑 ， 即此是也。 ” 乃堰肥水， 亲自表率， 顷之 ， 堰成水通， 舟舰 继至。魏初分筑 东西小城夹合肥 ， 睿先攻 二城 。既而魏 援将 扬 灵 胤 帅 军五 万 奄 至 ， 众惧不敌 ， 请表益兵。睿笑日： “ 贼 已至城 下 ， 方复 求军 ， 临难铸 兵 ， 岂及 马腹 ?且 吾 求济师， 彼 亦征众， 犹如吴益 巴丘， 蜀增 白
28、 帝耳。 师克在和不在众 ， 古之义也。 ” 因 与战 ， 破 之 ， 军人 少安。初 ， 肥 水堰立 ， 使 军 主王怀静筑城于岸守之 ， 魏攻陷怀静城 ， 千 余人皆没。魏人乘胜至睿堤下， 其势甚盛， 军监潘灵祜劝睿退还 巢湖， 诸将 又请走保 三叉。睿怒 日： “ 宁有此邪!将 军死绥， 有 前无却。 ” 因令取伞扇麾幢， 树之堤 下， 示 无动志。睿素赢 ， 每战未尝骑马， 以板舆 自 栽， 督厉众军。魏兵来凿堤 ， 睿亲与争之， 魏军少却 ， 因筑垒于堤 以自固。睿起斗舰， 高与合肥城等， 四面临之。魏人计穷， 相与 悲哭。睿 攻具既成 ， 堰 水又 满 ， 魏 救兵 无所 用。魏守
29、将杜元伦登城督 战， 中弩 死， 城 遂 溃。 韦睿“ 多建策， 皆见用” H ， 深受梁武帝器 重 ， 是一位能攻善守、 英勇果断的军事全才， 在描绘 其作战形态时， 文中屡屡提及其“ 乘素木舆， 执白角 如意麾军” ， 一个潇洒倜傥的形象跃然纸上。文 中 重点描绘了其指挥战争挥洒自如， 在敌众我寡、 将士 “ 皆有退意” 之时 ， 他却“ 取伞扇麾 幢， 树之堤下， 示 无动志” ， 显现了其临危不惧的英勇气概， 为军 队树 立了巨大威信。在钟离之战中， 韦睿能 自信说道 ： “ 钟离今凿穴而处， 负户而汲 ， 车驰卒奔， 犹恐其后 ， 而况缓乎!魏人已堕吾腹中， 卿曹勿忧也。 ” 显现了
30、 其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的信心和勇气。在描述敌军 畏惧韦睿时， 文中“ 魏元英大惊 ， 以杖击地日： 是何 神也 ! ” “ 是时元英复追仙埤 ， 将复邵阳之耻 ， 闻睿 至， 乃退” 等句从侧面烘托 了韦睿的智勇之处。在 生活中， 韦睿又是一个清正廉洁之人 、 仁爱无私、 豁 达大度之人 ， 凡“ 所获军实 ， 皆无所私焉” “ 俘获万余 级 ， 牛马万数， 绢满十间屋 ， 悉充军赏 ” 。这篇传记 把韦睿古之儒将之风 、 武人之胆略、 儒者之雅量等描 绘得淋漓尽致 ， 文 中叙事处简洁明畅， 写人处生动形 象。此文不重华丽而求平实 ， 其所引典处皆通俗易 懂 ， 如“ 师克在和” 语出 左
31、传 桓公十一年， “ 汾水 可以灌平阳， 绛水可以灌安 邑” 语出 韩非子 - 难三 第三十八， 这样的典事质朴 自然 ， 浅显易懂。又如 梁书 昌义之传 日： 是冬， 英果率其安 乐王元道明、 平东将 军杨大眼等众数十 万， 来寇钟 离。钟 离城 北 阻淮水 ， 魏人 于邵 阳洲西岸作 浮桥 ， 跨 淮 通道 。英据 东岸 ， 大眼据西岸， 以攻城 。时 城 中众 才三千人 ， 义之督 帅 ， 随方抗御 。魏 军乃以车载土填堑， 使其众 负土随之 ， 严骑 自后蹙焉。人有未及 回者 ， 因以土迮之 ， 俄 而堑满。英 与大眼 躬 自督 战， 昼夜苦 攻 ， 分 番相代 ， 坠而复升， 莫有退
32、者。又设飞楼及 冲车撞之 ， 所 值城 土辄 颓 落 。义之 乃 以泥 补缺， 冲车虽入而不能坏。义之善射， 其被 攻危急之处， 辄驰往救 之， 每 弯弓所向， 莫 不应弦而倒 。一 日战数十合 ， 前后杀伤者 万计， 魏军死者与城平。 钟离位于淮水南岸 ， 是梁军都城建康的前线重 镇 ， 也是魏军南攻 的首要 目标 ， 因此钟离之战是梁 、 魏间的重大战役。魏兵力达数十万之众 ， 而钟离城 内仅有守军三千人 ， 魏军昼夜攻城 ， 梁将 昌义之英勇 应战。作者重点描绘了战争场面的激烈和凶残 ， 魏 将领元英为攻城做 了充分 的准备 ， 如 “ 以车载土填 堑” “ 冲车撞城墙” 等 ； 魏军将
33、领是极其残暴的， “ 人 有未及 回者 ， 因以土迮之 ” ， “ 昼夜苦攻 ， 分番相代 ， 坠而复升” 等。而梁军的应战聊聊数语 ， “ 每弯弓所 向， 莫不应 弦而倒。一 日战数 十合 ， 前后杀伤者万 计， 魏军死者与城平” 等， 生动地描画了梁军同仇敌 忾 、 睿智善战的激烈场面。此后 ， 梁军在后援韦睿的 帮助下 ， 适时反攻 ， 大败魏军。整个战争的描绘言事 详备 ， 跌宕起伏 ， 自然朴实 ， 灵活畅达。 梁书 陈庆之传 描述一 系列陈庆之作 战中 的神勇之事 ， 如在与北魏陟 口之战中， 双方的兵力对 比是两千对两万 ， 然“ 庆之进薄其垒， 一鼓便溃” ； 与 北魏涡阳之战
34、中“ 与麾下二百骑奔击， 破其前军 ， 魏 人震恐” “ 魏人掎角作 十三城， 庆之衔枚夜 出， 陷其 四垒 ， 涡 阳城主王纬乞降。所余九城， 兵 甲犹盛 ， 乃 陈其俘馘 ， 鼓噪而攻之 ， 遂大奔溃， 斩获略尽， 涡水咽 流， 降城中男女三万余 口” 。此后， 陈庆之率兵克荥 城、 下睢阳、 夺考城， 挥军疾进， 连克虎牢、 辍辕等地， 直逼洛 阳， “ 凡 取 三十二城 ； 四十 七 战， 所 向 皆克 如” 。这一个个 神奇的故事共 同勾勒了一个 “ 深思 第 2期 毛振华 ： 姚 察 、 姚思廉散文特点及其对古文运动的影响 奇略” 、 “ 扬声名 于竹 帛” 。 一 的大丈夫形象。
35、作 者以古朴 的笔法刻画了形象生动的人物 ， 剪裁得宜 ， 富有情感 ， 使所写之人充满活力。赵翼在 廿二史 札记 卷 9 古文 自姚察始日： “ 盖六朝争 尚骈俪 ， 即序事之 文， 亦 多 四字 为句 ， 罕有用 散文单 行者 ， 梁书 则多以古文行之。如 韦睿传 叙合肥等处 之功 ， 昌义之传 叙钟离之战， 康绚传 叙淮堰之 作 ， 皆劲 气 锐笔 ， 曲折 明畅 ， 一 洗 六 朝 芜冗 之 习。 南史 虽称 简净 ， 然不能增损 一字也。 ” 。 梁 、 陈二书中不仅以上诸事， 它如梁与北魏义阳之战、 寿 阳之 战 、 洛 阳之 战 、 涡 阳之 战 、 梁 州 之 战 、 武 兴
36、之 战 、 朐山之战 、 益州之 战、 钟离之战 、 合肥之 战 、 邵 阳之 战 ， 梁与西魏成都之战， 陈代吴明彻的北伐战争等皆 是质朴明畅， 真切动人 ， 具有很强的叙事能力与写人 能力 。 姚 氏父子的史传文风格质朴 ， 明快流畅， 不事藻 绘 ， 融叙事 、 抒情 、 议论于一体 ， 他们所追求的是一种 无拘无束的畅达意理的文体形式 ， 这种文体形式是 辞藻绮丽 、 对仗谨严的骈体文所无法担负的。因此 ， 清人赵翼 陔余丛考 称其 “ 叙事之简严完善 ， 则李 延寿不 能过 ” 8 3 ( P 1 3 0 ) 。 诚如上述， 姚氏父子不拘格式的行文、 质朴明畅 的文风 ， 的确为当时
37、的文坛注入了新鲜的气息 ， 从而 开启了唐代古文革新之风。 两晋时 ， 骈文正式成体。陆机 文赋日： “ 其会 意也尚巧 ， 其遣言也贵妍 ， 暨音声之迭代 ， 若五色之 相宣。 ” 9 ( P 1 3 2 ) 南朝时， 骈文地位进一步提升 ， 可说是 一 切韵文与散文的骈偶化 的时代 。梁陈之际 的徐陵 ， 其骈文对偶之精工 ， 辞藻之绮靡 ， 用典之繁 富， 声 律 之 和 谐 ， 达 到 了 “ 此 种 文 体 的 极 高 境 界” _ ( P 挖 。这一时期的史传文学具有明显 的骈偶 倾向， 对句更趋凝练工巧， 具有雕饰之美 。 宋书、 南齐书 等史传中的论赞部分是 比较成熟的骈文 ，
38、 如 宋书 谢灵运传论 、 宋书 恩幸传论 ， 文 选 “ 史论” 类加 以选录 ， 这些专论基本上是整齐 的 四言句式 和对 偶 句式 ， 是 比较 典 型 的骈 体 文 。萧 子 显 南齐书中的论赞出现了大量 的对偶句式和排 比句式 ， 已是较 为成 熟 的骈 文 。曾巩 认 为 ： “ 子显 之 于斯文 ， 喜 自驰骋 ， 其更改破析刻雕藻缋之变尤多 ， 而其文益下。 ” _ 1 2 l ( n 刘知几认为史书 “ 论赞” 部分 “ 大抵 皆华 多 于实 ， 理 少 于文 ， 鼓 其 雄 辞， 夸其 俪 事” l l 3 嘲 。陈代何之 元 梁典 总论 、 傅 绰明道 论 等也多用骈体。
39、而初唐时期的文章依然沿袭六 朝骈 丽之 风 ， 奏 疏 、 章 表 、 论 说等 多用骈 文 ， 这一风 尚 一 直延 续 到盛唐 。 姚察 、 姚思廉 等人 的史论文散体 单行 ， 风格质 朴 ， 与当时盛行的骈俪文风迥异 ， 其散体之文为这一 时期的文风注入 了较多新鲜气息。隋文帝对姚察评 价甚高， 其文日： “ 文帝知察蔬菲 ， 别 日独 召人内殿 ， 赐果菜 ， 指谓朝 臣日： 闻姚察学行 当今无 比， 我平 陈唯得此一人。 ” _ ( 隋文帝极为 推崇姚察 ， 颇 为欣赏其史书。 陈书 姚察传 日： “ 察所撰梁 、 陈 史虽未毕功 ， 隋文帝开皇之时， 遣内史舍人虞世基索 本 ，
40、且进上 ， 今在内殿。 ” l 4 _ ( 隋文帝的欣赏与姚察 的创作才能不无关联 。 陈书 姚察传 载陈后 主 赞 日： “ 姚察达学洽闻， 手笔典裁 ， 求之于古 ， 犹难辈 匹 ， 在 于今世 ， 足 为师 范 。 ” 因 此 ， 方 北辰 先 生 说 ： “ 北周曾经大力提倡古文 ， 后来隋文帝对姚察才 学评价很高 ， 大约与姚察文风的质朴有关 。 ” l 4 n 姚 氏父子在其史论 中显现了一定 的古文主张。 梁书 卷 4 0赞刘之遴“ 好属文 ， 多学古体 ， 与河东 裴子野 、 沛国刘显常共讨论书籍” 。 ； 梁书 卷 5 5赞 武 陵 王 萧 纪 “ 属 辞 不 好 轻 华，甚
41、 有 骨 气” ； 陈书 卷 3 4赞 褚阶 “ 能属文 ， 词义典 实 ， 不好艳靡 ” _ 4 “ ； 陈书 卷 l 6赞蔡 景历 “ 属 文 ， 不尚雕靡 ， 而长于叙事” 4 ； 梁书 卷 3 0赞 裴子野 “ 为文 典而速 ， 不 尚丽靡 之辞 ， 其 制作多法 古 ， 与今文体异” 7 l 。裴子野在沈约 宋书 基 础上更删撰为 宋略 2 0卷 。 梁书 评其 日： “ 叙事 评论多善 。 ” 沈约慨 叹弗逮也。因此 ， 蒙文通 中国史学史 评裴子野日： “ 盖深疾流俗藻绘之文 ， 故取法 经传 质直之 笔。虽 乖时 尚， 庶亦 独立不 惧 耶? ” _ l 5 _ ( P 4 5
42、 ) 姚氏父子在推扬“ 有骨气” 、 “ 典而速” 文 风的同时， 也表达了对丽靡 、 清绮文风的批判 ， 指斥 萧纲 、 陈后主等所倾心 的轻丽之文为君子不取的小 道。如 梁书 卷 4评简文帝萧纲“ 文则时以轻华为 累 ， 君子所不取 焉” ， 诗 则 “ 伤 于轻艳 ” ； 陈 书卷 2 7指 斥 江 总 “ 属 文 伤 于 浮 艳 ”“ 多 有 侧 篇” _ 4 _ ( 。 梁书 文学传 日： “ 文 者妙发性灵 ， 独拔 怀抱 。 ” ( P 7 2 7 ) 总 之 ， 姚 氏父子 在 提 倡 风 骨 的 同 时也主张文学创作应具备情感性 ， 具 有深刻的思想 意义 。 姚 氏父 子
43、的古文革 新 主张对 后世古 文运 动具有 深远影响。梁肃 补 阙李君前集序日： “ 唐有天下 几二百载 ， 而文章三变 ： 初则广汉陈子昂以风雅革浮 侈； 次则燕国张公说 以宏茂广波澜 ； 天宝 已还 ， 则李 南 昌大学学报 ( 人 文社会科学版 ) 2 0 1 1 年 员外、 萧功曹、 贾常侍、 独孤常州比肩而出， 故其道益 炽。 ” 李嘉言先生亦认为 ： “ 唐之文章， 在韩以前 已有 二变。陈子昂始脱恶习为第一变 ； 元结以还 ， 萧、 李、 独孤及又发扬光大为第二变 ， 及韩愈 固已成熟 ， 可谓 第三变。 ” 1 ( 嗍 姚氏父子尚质实、 轻艳靡 的文学主 张“ 对陈子昂文体文风
44、改革思想无疑是具有启发作 用的” ， 在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上对陈子昂提倡 的“ 风骨” 、 “ 兴寄” 具有一定影响。陈子昂 与东方 左史虬修竹篇序 批判六朝“ 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 ” 的绮靡纤弱的弊端 ， 提倡 “ 骨气端翔 ， 音情顿挫 ， 光 英朗练 ， 有金石声” 的质朴疏朗的文风 ， 他的这些观 点与姚氏父子提倡的“ 有骨气” 、 “ 典而速” 的文风一 脉相承。姚氏父子在反对浮靡、 规模史汉上对后世 古文学家具有重要启示。萧颖士 赠韦司业书 日： “ 魏晋以来 ， 未尝留意。 ” 李华 赠礼部尚书清河孝公 崔沔集序日： “ 反魏晋浮诞 ， 合立言于世教。 ” 梁肃 常州刺史独孤及集
45、后序 评孤独及日： “ 操道德为 根本 ， 总礼乐为冠带论人无虚美 ， ， 比事为实录。 天下凛然， 复睹两汉之遗风。 ” 韩愈 答李翊书 日： “ 非三代两汉之书， 不敢读。 ” 柳宗元 柳宗直西汉文 类集序日： “ 得其 中者汉 氏。汉 氏之 东， 则 既 衰 矣。 ” 李舟 独孤常州集序 日： “ 先大夫尝因讲文， 谓 小子日： 吾友蔺陵萧 ( 颖士 ) 茂挺、 肖郡李 ( 华 ) 遐 叔、 长乐贾 ( 至) 幼几 ， 洎所知河南独孤( 及) 至之， 皆 宪宗文艺 ， 能探古人述作之 旨。贾( 至 ) 为玄宗巡蜀 令之诏 ， 历历如西汉 时文。 ” 唐代 以来这种反对重 形式、 轻内容的
46、骈文， 呼吁恢复秦汉以前散体单行古 文的主张与姚氏父子的理论与实践是一脉相承的。 他们的这些主张与实践为唐代古文运动的理论构建 与逐渐系统化奠定 了坚实的基础 ， 对后世古文创作 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 总之 ， 从后人对姚氏父子古文的评价并结合他 们的古文仓 q 作实践来进行考察 ， 姚 氏父子 已先于陈 子昂， 在古文革新运动的理论倡导和创作实践上都 具有重要 的作用与意义。因此 ， 赵翼 廿二史札记 赞日： “ 世但知六朝之后古文 自韩 昌黎始 ， 而 岂知姚 察父子已振于陈末唐初也哉。 ” _ 3 n 参考文献： 1 宋祁， 欧阳修 新唐书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7 5 2
47、聂石樵 魏晋南北朝文学史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7 3 王树民 廿二史札记校证( 订补本) ： 卷 9 M 北京： 中华 书局 。 2 0 0 1 4 姚思廉 陈书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7 2 5 刘晌 旧唐书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7 5 6 李延寿 南史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7 5 7 姚恩廉 梁书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7 3 8 赵翼 陔余丛考 M 北京 ： 中华书局 ， 2 0 0 6 9 张少康 文赋集释 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 0 0 2 1 O 胡适 白话文学史 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9 9 1 1 于景祥 骈文的形成与鼎盛 J 文学评论， 1 9 9 6 ( 6 ) 1 2 曾巩 曾巩集 M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8 4 1 3 刘知几 史通 M 上海 ： 上海古籍 出版社 ， 1 9 7 8 1 4 方北辰 魏晋南北朝江东世 家大族述论 M 台北： 文 津出版社 ， 1 9 9 1 1 5 蒙文通 中国史学史 M 上海： 世纪出版集团， 上海人 民 出版 社 2 0 0 6 1 6 李嘉言 李嘉言古典文学论文集 M 上海： 上海古籍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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