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二二年三月 71 從高樸案看乾隆朝的內務府與商人*賴惠敏*近年來因清代檔案陸續開放，若干議題呈現出多元性的面貌，高樸私售玉石案件即為典型例子。本文利用這些新檔案，探討乾隆朝新疆和內地的商貿活動。首先，清朝征服新疆後，商人亦步亦趨地開展新疆和內地的貿易，連個夥計、匠役皆可累積萬貫家產。從商人口供看出他們如何集資、計算利潤，以及拓展商貿路線的過程等。其次，內務府廣儲司月摺檔記載新疆每年進貢朝廷玉石只有數千斤，而高樸案所查抄的玉石居然多達十萬餘觔，乾隆發現商人經營玉石竟然如此活絡，遂全面禁止商人從事玉石買賣，由內務府壟斷玉石市場，造成玉器價格大漲。再者，新疆和江南地區的絲綢貿易相當
2、發達，這項貿易主要由內務府織造局負責，而商人亦以江南絲綢、磁器等換取新疆的玉石，此與內務府的銷售項目相同，造成兩者相互間競爭。乾隆皇帝以高樸案懲處商人，導致商貿路線萎縮。因此，高樸案不僅說明乾隆皇帝的懲貪，實際上也顯現政府統制經濟與商人自由經濟間之消長過程。 關鍵詞：內務府 商人 玉石 統制經濟 自由經濟 *本文蒙國科會贊助研究經費，謹此致謝。並感謝新史學兩位匿名審查人、邱澎生教授、巫仁恕教授、龐桂芬學長、唐立宗學長、蘇春華博士之斧正，及助理朱慶薇小姐之協助。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 TAO 72 賴惠敏 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一、前言 近因清代檔案續開放，干議題呈現出多元性的面貌，高樸私
3、售玉石案件即為典型子。乾四十一 (1776)高樸就任新疆爾羌辦事大臣，阿奇木伯克貝鄂對1生活優裕，知道伯克們以玉石換取生活所需，甚至蘇州的顧繡、紬緞等物。因此，高樸用職權向爾羌阿奇木伯克貝鄂對等人要玉石千斤，並交給商人運往內地發賣；另一方面他又藉口進貢玉石的名目，發動當地回民三千五百人開採玉石。四十三贊大臣永貴密告高樸罪，乾皇帝盛，下將高樸處死，且屍骨揚灰。 關於這問題的研究最早於 Preston M. Torbert 清代內務府一書，其中第五章的個個案之一就是高樸案，他使用 故宮出版的史旬刊的檔案，詳細明高樸案始末。2傅治撰寫清高樸盜賣官玉案考實一文，也用史旬刊、上諭檔討高樸的貪污、卑，用職
4、權欺壓回民等種種法。 大學者方面，有江珊所撰乾帝懲處高樸私販玉石述，探討高樸案及乾皇帝整肅新疆治，以妥善處民族關係，研究焦1伯克為乾隆二十七年(1762) 平定回部後，清朝廷在新疆大城喀什噶爾、葉爾羌、和闐、烏什、庫車等地設置阿奇木伯克來掌管綜合回務。另有伊什罕伯克掌管贊理回務，自四品到六品。商伯克掌徵輸糧賦，自四品至六品。其他村莊還設有明伯克、頭目等。趙爾巽， 清史稿（臺北：鼎文書局，1977），卷 117，頁 3402-3403。因鄂對隨征效力有功，故封為貝勒。 2Preston M. Torbert, The Ching Imperial Household Department: A
5、study of its organization and principal function, 1662-1796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7), pp. 136-171. TAO 從高樸案看乾隆朝的內務府與商人 73 點仍集中在政治史方面。祁美琴之狂沙漫販賣玉石一書，用相關檔案，將高樸案件的經過敘述的很清楚。然限於通俗物性質，文章未有註解。3大學者近五十抨擊封建社會遺餘，但討高樸案仍站在皇帝的觀點，評述高樸和新疆官員之朋比為奸、互相勾結，私採且盜賣玉石等種種貪污腐敗的為。 上述學者之研究大多引用史旬刊，過這刊物編於一
6、九三至三一，刊載的檔案只有一百一十件，全部都是臣工奏摺。近開放與出版的檔案，如乾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刊載高樸案相關檔案共四百四十八件，但涵蓋史旬刊中的臣工奏摺，還包括皇帝諭旨、商人口供、查抄商人與官員家產清單等。此外，京一檔館藏宮中硃批奏摺財政、乾朝內務府奏銷檔、 內務府廣儲司月摺檔、乾朝上諭檔、乾朝軍機處隨手登記檔，以及台故宮博物院藏軍機檔副、中研院藏清代內閣大庫原藏明清史等，4這些檔案中亦有少高樸案的相關史。 3傅樂治，清高樸盜賣官玉案考實（上、下），故宮學術季刊 13.3-4 （1979） : 67-87、 85-102。江珊，乾隆帝懲處高樸私販玉石述略，歷史檔案1993.1: 95-9
7、9 。祁美琴，狂沙漫販賣玉石（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7）。 4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乾隆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北京：中華書局，1994）；宮中硃批奏摺，財政類（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發行微捲， 1987）；乾隆朝內務府奏銷檔（北京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乾隆朝上諭檔（北京：檔案出版社， 1991）；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乾隆朝軍機處隨手登記檔（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0）；軍機檔錄副（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張偉仁主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現存清代內閣大庫原藏明清檔案（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出版， 聯經出版公司印行， 1986-1995）；中
8、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藏明清史料（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TAO 74 賴惠敏 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過去學者用史旬刊只看到高樸個人事的缺失，沒有發現商人的經濟實；5新的檔案讓我們擴展視野，瞭解乾朝新疆和內地的商貿活動。首先，我們看到清朝征服新疆後，商人亦步亦趨地開展新疆和內地的貿，個夥計、匠役皆可積萬貫家產。從商人口供看出他們如何集資、計算潤，以及展商貿線的過程等。其次，內務府廣儲司月摺檔可統計出新疆每進貢朝廷玉石只有千斤，而高樸案所查抄的玉石居然多達十萬餘觔，乾猛然發現商人經營玉石竟然如此活絡，遂全面禁止商人從事玉石買賣，由內務府斷玉石市場，造成玉器價格大漲。再者，新疆和江南地區的絲綢貿相當發
9、達，這項貿主要由內務府織造局負責，而商人亦以江南絲綢、磁器等換取新疆的玉石，其與內務府的銷售項目相同，造成者相互間競爭。最後卻由於高樸案懲處商人，導致商貿線萎縮。因此，個人認為高樸案僅明乾皇帝的懲貪，實際上也顯現政府統制經濟與商人自由經濟間之消長過程。 近我嘗試探究乾朝內務府的財政況，曾撰寫乾朝內務府的當鋪與發商生息，所謂發商生息即是內帑借給商人取得息。6內務府僅是掌管皇帝的財務收支，同時經營買賣，如人、皮貨、絲綢、高紙等。關於玉石方面，乾皇帝原本同意新疆官兵可以變賣研究所藏）。 5譬如 Torbert 描述趙鈞瑞的家產時只看到他住家內的財產，店房四十六間、旱地七十八畝、銀一千四百兩、牲畜六頭
10、。參見 The Ching Imperial Household Department, p. 147。實際上趙鈞瑞投資商業的資金多達四萬餘兩，還有玉石三百餘觔，玉如意、玉佛手等玉器數件。 6參見拙作，乾隆朝內務府的當鋪與發商生息，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28 (1997): 133-175 。 TAO 從高樸案看乾隆朝的內務府與商人 75 五十斤以下的碎細玉石。高樸案發生之後，一方面查抄商人之玉石；另方面全面禁止新疆玉石輸入關內，甚至將玉石交由粵海關等處變賣。本文擬探討高樸在新疆的活動，特別是他與伯克和商人之間的互動關係，以及內務府和商人在新疆貿上的競爭。 乾盛世皇權高漲，且其本人貪多務得
11、，藉高樸一案，大懲處官商，查抄財產，增加內務府的收入，甚且斷玉石市場。直至嘉慶初朝廷控制減弱，玉禁終致廢弛。 二、高樸案始末 乾二十五 (1760)新疆歸屬中國後，每進貢地方特產如子、玉石、葡萄乾等等，其中玉石是乾皇帝極為喜好的珍奇寶。乾規定玉石一貢，而新疆的地方政府也趁機銷售碎玉給商人，以賺取地方經費。高樸即以進貢為名，賣玉為實，將大的玉石運往關內牟。此外，高樸還要求皇帝增加商人買碎玉石的斤幅，甚且疏於關防為商人大開方之門。本節將討新疆貢玉，以及商人向當地的官兵、伯克、頭目購買玉石的。其次，高樸身為邊疆大，為何介入商業活動？他如何用商貿線銷售玉石？ （一）新疆採玉與貢玉 新疆採玉每照是在爾羌
12、、和闐等處開採，一貢。77乾隆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第 1 冊，頁 406。納蘇圖供稱：每年照例的採玉是在葉爾羌、和闐等處河裡開採，一年兩貢。今年三月間高大人就派我率同回子在葉爾羌河裡採玉子兒，照例交官領賞。今年春貢，我帶TAO 76 賴惠敏 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爾羌附近產的玉石分成山玉和河玉，山玉產於密爾岱山，亦稱山；河玉產地在和闐玉隴哈河、哈哈二河，河玉亦稱玉子。8和闐每採玉期限二十天，由爾羌派副將偕同彼處隊大臣、伯克等，督辦採玉事宜。依照乾朝內務府奏銷檔記載：乾三十一 (1766)春季，新疆進貢玉一百五十八塊，有白玉、青玉、青白玉、青花玉、玉等，共重五百七十五斤九。這些玉石自和闐所屬哈琅圭塔
13、克、爾羌。除此之外，還有爾羌贊大臣額爾景額、額敏和卓進貢玉石。9其次，乾四十三 (1778)則有爾羌辦事大臣高樸進貢的玉石。比較此的玉石，似乎有增加的趨勢。（參見表一）根據楊伯達清代宮廷玉器一文，引道光元堂抄：以前新疆平定之後，和闐、爾羌二處每進到玉子四千餘觔。10過，根據乾和嘉慶朝內務府廣儲司庫月摺檔記載，新疆歲貢的玉石並無定，大約自三、四千觔至一萬觔等。11（參見附錄二新收一欄） 表一、新疆地區與官員進貢玉石數量 來的就是至重幾百觔的玉石，都是密爾岱山開採的。 8乾隆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第 1 冊，頁 820。 9乾隆朝內務府奏銷檔，第 284 冊，乾隆三十一年十月六日。 10楊伯達所謂的
14、道光元年堂抄可能是內務府堂抄，我尚未閱讀過。參見楊伯達，清代宮廷玉器，故宮博物院院刊1982.1: 49-61 。關於貢玉的數量另有李久芳認為乾隆三十年後，每年多達二、三萬斤，其中包括葉爾羌產的山料。參見氏著，清玉瑣談，故宮博物院院刊 1991.2: 31-43、49。 11內務府廣儲司六庫月摺檔（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內務府廣儲司的六庫分別是銀庫、皮庫、瓷庫、緞庫、衣庫、茶庫。廣儲司貯藏皇室的各種金銀財寶、皮貨、人參等。 TAO 從高樸案看乾隆朝的內務府與商人 77 乾三十一(1766) 乾四十三(1778) 區域 / 官員 玉石 玉石 玉子 哈琅圭塔克 27 斤 10 （21 塊）
15、 18 塊 爾羌 242 斤 11 （ 64 塊） 176 塊 和闐 731 塊 額爾景額 18 塊 額敏和卓 9 塊 高樸 27 塊 （資料來源：乾隆朝內務府奏銷檔，第284冊，乾隆31年10月6日；第349冊，乾隆43年春。） 歲貢之外，還有內廷為特殊需要而派專員至新疆採玉的情況。楊伯達的清代宮廷玉器一文也提到內廷為碾製編磬、特磬，曾派員到新疆採玉石。如乾四十為壽宮添設青玉特磬、編磬，派專差前往爾羌辦。又如乾四十一從新疆運到大玉塊，計二萬餘斤。12這些大玉石是由密爾岱山開採得。根據竹亭雜記所載：密爾岱山恆雪，欲採大器，回人必乘犛牛，挾大釘巨繩以上。納釘懸繩然後鑿玉，及將墜，繫以巨繩徐徐而下
16、，蓋山峻恐玉之卒然墜地也。13也是由於開採密爾岱山的玉石相當費時、費，於是高樸私自派遣三千餘位回民，採玉石達十萬餘斤，後即成為他的罪之一。 然而，密爾岱山採玉石過程中難免有些碰撞碎細，這樣的玉石稱為挑剩廢玉，無需進貢。乾三十八 (1773)辦事大臣期成額奏議，除12楊伯達，清代宮廷玉器，故宮博物院院刊1982.1: 49-61 。 13姚元之，竹葉亭雜記（臺北：文海出版社，1969），卷 3，頁 17。 TAO 78 賴惠敏 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挑選進呈的玉石之外，其餘編號，讓官兵商民認買，山玉、河玉以五十觔為準，發給照票，各卡14、關津、渡口搜查攜帶玉石者，有照票者驗票放，此稱為官玉。15如乾
17、四十 (1775)從密爾岱山頂開採大玉，滾下山崖碰碎成塊上千斤的大玉，以及七八十斤至二百餘斤的玉石十四塊都進貢京城，其餘的碎玉則由官兵認買，每一斤只要銀一錢。而官兵轉賣給商民約幾錢或一銀。據齊清順的研究，新疆地處邊陲，物質缺乏、物價昂貴，官兵的俸餉雖比內地高一些，但也入敷出，16因此官兵以玉石變價貼補生計。 另外，商人也常藉著買官玉的名義，夾帶私玉，走私的自百斤到千斤等。新疆官兵緝獲的私玉只有少選送京，多的玉石經變賣，用獎賞和闐玉隴哈河、哈哈河、密爾岱山的採玉官兵、回民，以及補貼伯克們的養銀，剩下經費則存於公庫。表二是乾四十一至四十三新疆官員變價玉石的，從中也可看出商人買賣廢玉和走私玉石的也相
18、當多。商人買這些玉石後取得照票即能運入關內，可在高樸案發生之前朝廷允許新疆玉石買賣，而且關卡對玉石輸入的管制較為鬆散，讓高樸有機可乘。 14乾隆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第 1 冊，頁 769。卡倫係滿語，漢譯為哨所。清代曾在西北、東北地區的關隘要津普設卡倫，西北地區的卡倫主要是緝查遊牧、屯田、採礦、採玉、盜賊、捉拿逃犯等。卡倫分三種，常年設置者為之常設卡倫，隨季節變化而遞移者謂之移設卡倫。臨時添設者謂之添撤卡倫。清代新疆地區共設二百五十多個卡倫，分南北兩路，南路卡倫分布天山南脈以南，和闐河兩岸，哈密以西的喀什噶爾、烏什、葉爾羌、阿克蘇、吐魯番等地區。參見于福順，清代新疆卡倫述略，歷史研究1979.
19、4: 76-86 。 15乾隆朝懲辦貪污檔案選編，第 1 冊，頁 672-673。 16齊清順，清代新疆官員的養廉銀，新疆大學學報1990.2: 35-48 。 TAO 從高樸案看乾隆朝的內務府與商人 79 表二、新疆官員變價之玉石數量 分 地區及官員 名目 變價玉石（觔） 每觔售價普兒（文） 乾四十一(1776) 喀噶爾辦事大臣瑪興阿等 走私玉石 10,000 乾四十二(1777) 庫辦事大臣常善 走私玉石 1,650 乾四十三(1778) 庫辦事大臣常善 走私玉石 407.5 10 乾四十三(1778) 走私玉石 1,974.4 10 乾四十三(1778) 走私玉石 6,118.3 乾四十
20、三(1778) 爾羌、和闐 挑剩廢玉 1,054 塊 1 （二）高樸案 高樸 (?-1778)的祖先高名選世居陽，努爾哈齊時族人歸，原屬內務府佐，祖父高斌 (1693-1755)之為慧賢皇貴妃，抬旗入滿洲鑲黃旗佐。高樸的父親高恒 (?-1768)曾任淮鹽政，因借端侵吞財物斬。高樸一家可以是典型的內務府包衣中的貴族。這型的家族常常有許多成員出任與財政有關的職務，特別是鹽政、織造、關差。因內務府包衣可以專摺奏事，一些督撫還得透過他們向皇帝代遞TAO 80 賴惠敏 新史學十三卷一期 奏摺，其實際上的權駕地方督撫之上。17而高氏一家也代表旗人的各種晉升之道。 (1)高斌為皇室姻親，其為皇貴妃，父以貴，
21、官至江南河道總督。 (2)高斌之子高恒以蔭生出身，官至總管內務府大臣。 (3)高恒子高樸初仕武備院員外郎，高杞候補通判，以捐納得官。 (4)高斌侄子高晉以監生起家任江總督，其子廣興入貲為主事，官至總管內務府大臣。 5.高晉子廣厚由進士出身，官至湖南巡撫。18高氏與皇室關係密，高斌當過蘇州織造，高恒任淮鹽政，這都掌握內務府的重要收入源。高家因幫著皇帝收斂財物，功高位顯、勢大權重。 包衣世家受皇帝重用，養成奢華揮霍的習性。雍正皇帝在上諭八旗中旗人以奢侈相尚，屋室器用，衣服飲饌，無備極紛華，爭誇靡。19到乾朝，內務府包衣擅用職權、貪贓枉法的案子也特別多。乾內務府奏銷檔記載內務府官員涉及的貪污案件，有
22、蘇州織造海保、安、粵海關監督祖秉圭、鄭伍賽、永標、德魁、長鹽政伊齊、杭州織造託庸、全德、淮鹽政高恒、普福、伊齡阿、九江關監督海福、福建鹽道噶爾弼、淮關監督徵瑞等。高樸用替皇帝採辦貢玉機會私售玉石，也就是皇室經濟繁榮下的產物。 17有關內務府人員被指派外任官的研究，參見王鍾翰，內務府世家考，收入清史續考（臺北：華世出版社，1993），頁 249-265；陳國棟，清代前期粵海關的利益分配，食貨月刊12.1(1982): 19-33 。 18參見高佳氏家譜（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藏）；滿洲名臣傳，收入清代傳記叢刊（臺北：明文書局，1985），第 47 冊，卷 47，頁 34-61；國朝耆獻類徵初編，清代傳記叢刊，第 138 冊，卷 25，頁 25-34；第 156 冊，卷 191，頁 29-33。 19允祿等奉敕編，世宗憲皇帝上諭八旗 ，收入欽定四庫全書（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3），史部 171，詔令奏議類，卷 2，頁 2。 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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