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中日“文学”概念的古今演绎考.pdf

1、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文化交流第 23 期在古代东亚袁野文学冶一词首先出自叶论语 窑 先进曳篇袁其概念有儒学尧文章博学尧学识学问等含义遥日本由于古代深受中华文化影响袁其野文学冶一词来源于中国袁语义也延续古代汉语概念遥 在古代西方袁野Lit鄄erature冶概念大致和东亚中日相似袁基本含义为知识学问等含义遥 进入 19 世纪袁西方野Literature冶概念率先从知识学问这一古代语义演化为以小说为中心的语言艺术这一现代概念袁 并进而通过西学东渐方式带动了东亚野文学冶概念由古代向现代的转变遥 以下基金项目院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野跨文化视角下 近代 中日 小说观 念变 革研 究冶 渊项 目编 号 院

2、18YJAZH059冤阶段性研究成果遥作者简介院刘小荣渊1965-冤袁女袁天津人袁硕士袁教授袁研究方向院汉语言文学遥东亚中日“文学”概念的古今演绎考刘小荣渊天津理工大学袁天津 300384冤摘要院从历史角度来论袁文学概念的生成具有共时性和历时性遥 该文首先从共时性角度分析东亚中日的古代文学概念语义共性之具体特征袁并剖析东亚中日古代文学概念共性的历史成因遥 其次从历时性视角分析东亚中日文学概念的古今嬗变历史成因袁 指出东亚中日现代文学概念的形成是 200 多年在欧洲先期形成的西方现代文学概念的西学东渐这一文化迁移的结果遥 在东亚中日向西方借鉴学习过程中袁中日还曾经彼此借道对方吸收西学的现象遥 通

3、过考究东亚中日文学概念的古今嬗变历史轨迹袁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袁即世界各国的文学概念的形成与变革袁是世界不同文化之间相互碰撞尧交流尧融合的历史遥关键词院Literature曰文学曰西学东渐曰古今变迁曰东西方曰相关性中图分类号院I209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8渊b冤-0142-05A Study on the Ancient and Modern Interpretation of theConcept of Literature in East Asia:China and JapanLIU Xiaorong渊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

4、ology,Tianjin,300384,China冤Abstract:From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the generation of literary concepts has both synchronicity and diachrony.This article first analyzes the specif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emantic commonality of ancient literary concepts in EastAsia,China,and Japan from the perspectiv

5、e of synchronicity,and analyzes the historical causes of the commonality ofancient literary concepts in East Asia,China,and Japan.Secondly,from a diachronic perspective,the historical causesof the ancient and modern evolution of the concept of East Asian Sino Japanese literature are analyzed,and it

6、is point鄄ed out that the formation of the concept of East Asian Sino Japanese modern literature is an inevitable result of the cul鄄tural transfer and diffusion of the concept of Western modern literature,which was formed over 200 years ago in Eu鄄rope.In the process of learning from the West in East

7、Asia,China and Japan have also borrowed from each other toabsorb Western learning.By examining the historical trajectory of the evolution of literary concepts in East Asia,China,and Japan,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the form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literary concepts in various countries aroundthe wo

8、rld are a history of mutual collision,exchange,and integration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 in the world.Key words:Literature;Literature;Western learning introduced into east;Changes from ancient to modern times;East and west;Relevance142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3 期文化交流依据这一历史发展脉络进行具体分析阐述遥1 东亚中日的古代野文学冶概念及相关性1.1 中国的古

9、代野文学冶概念在中国袁野文学冶一词现存文献上最早记载是古籍叶论语 窑 先进曳篇院野文学院子游袁子夏遥冶那么袁现存文献上第一次出现的叶论语 窑 先进曳篇中的野文学冶一词袁究竟有何寓意钥其具体含义如何钥学界一直呈现出百家争鸣的状态遥从文献学的角度来看袁对叶论语窑先进曳篇的训解袁古代就曾出现很多野论语学冶史上有重要影响的经典注本袁如三国魏何晏主持编撰的叶论语集解曳尧南朝梁皇侃的叶论语集解义疏曳尧北宋邢昺注疏的叶论语注疏曳尧南宋朱熹的叶论语集注曳尧清代刘宝楠的新梳叶论语正义曳等遥综合而言袁古代学者论述中的野文学冶语义主要分为两种院第一种为传统典籍渊经学等冤及其研习尧传承遥 该解释来源于南朝梁皇侃的叶论

10、语集解义疏曳卷六中的解析院野范宁日院耶文学袁谓善先王典文遥 爷文学袁指博学古文袁故比三事为泰袁故最后也遥 冶第二种为文章与博学遥该解释来源于北宋邢昺的叶论语注疏曳卷十一中的分析院野若文章博学袁则有子游尧子夏二人也遥 冶何晏注尧邢昺疏的野文章博学冶成为后来野文学冶概念的主流释义遥 郭绍虞教授的解释则有将历史上两种训解合二为一的意味院野叶论语 窑先进曳篇云院耶文学院子游尧子夏遥爷此处所谓耶文学爷袁其义即广漠无垠曰盖是一切书籍袁一切学问袁都包括在内者遥 冶1除了以上主流语义外袁 在历史上不同时期还存在一些特殊含义遥对此袁罗竹风主编的叶汉语大词典曳对野文学冶词条的古代词义进行了总结概括院文章博学尧儒家

11、的学说尧儒学家和有学识的人尧掌管学校或者儒学的机构尧 文才或者才学尧 特指有关狱讼的文件尧南朝等设置的六科之一遥1.2 日本的古代野文学冶概念中国这种古代野文学冶概念袁还延伸到了深受中华文化影响的日本遥在日本的现存文献记录中袁野文学冶一词最早出现在日本法典叶养老律令曳渊718 年冤当中院野家令職員令 员 一品条辕親王掖内親王准此遥 但文学不在此例遥 业一品辕文学一人遥 掖掌遥 執経講授遥 以下准此遥 业冶在这里袁野文学冶指的是野執経講授冶渊讲授经书冤官职名称遥作为一般文艺意义上的野文学冶一词袁出现在日本现存最早的汉诗集叶懐風藻曳渊751 年冤的序文中院野於是三階平焕尧四海殷昌尧旒纩無為尧巌廊多

12、暇遥旋招文学之士遥時開置醴之遊遥冶日本学者铃木贞美认为袁这里所出现的野文学冶是野用来指代以儒学为中心的学问或汉诗文冶袁 类似用法还存在于 1254 年伊贺守橘成季编撰的叶古今著闻集曳当中遥 对于日本的古代文学概念袁 日本学者大本达也概括为院野从中国移入的耶文学爷一词袁在明治以前袁特别是德川时期袁主要是作为指代汉学和汉诗以及与此相关修养的词语来使用的遥 冶2从上述的中日两国的古代野文学冶概念的相关分析来看袁两国的野文学冶古代概念基本一致院以经学渊儒学冤为基础袁引申为文章博学袁再进一步代表相关学识的传授者或者官职遥 出现上述情况的根本原因在于有着悠久灿烂文明历史的中国文化对日本古代文化的全方位影响

13、袁 比较有代表性的文化交流是著名的遣隋使和遣唐使袁 而且这种文化交流基本上是从中国到日本这一单向性文化传播遥 所以中华文化特别是汉字文化传入日本袁自然造成了古代汉语野文学冶这一词汇概念在日本的直接移植遥需要指出的是袁中日的古代野文学冶概念都不包括现今人们常说的小说袁而且袁在中国古代野文学冶也不包括诗歌袁在日本古代野文学冶也不包括和歌遥不过在日本古代袁有时日文野文学冶有时可以特指汉诗文遥究其原因袁 笔者认为袁 大概由于古代汉诗文来自中国袁日本人才将其视为同样来自中国古代野文学冶概念的一部分遥由此可见袁中日这些古代野文学冶概念迥异于现代野文学冶概念遥 而东亚古代野文学冶概念的转变契机则是西学野Li

14、terature冶概念的西学东渐遥2 西学野Literature冶概念的古今变迁作为语言艺术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袁首先在西方生成尧定型袁然后作为西学东渐进入东亚的中国和日本遥 因此袁探讨东亚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生成之前袁有必要分析一下西学野Literature冶概念的前世今生遥 关于西方野litteratura冶一词词义基本历史演绎进程袁美国现代文学理论家尧 耶鲁大学教授雷纳 窑 韦勒克认为院野在早期的英文用法中耶文学爷的含义是耶学问爷渊learning冤和耶文化的修养爷袁特别是关于拉丁文的知识遥耶文学爷这个词在使用上指称所有的文学作品袁这是我们所说的多种意义之一袁这种用法在 18 世纪很143文化

15、创新比较研究文化交流第 23 期快就被民族化和本土化了遥 它被运用到法国尧德国尧意大利和威尼斯文学袁几乎同时袁这个术语经常失去原先广泛的含义袁变成狭义的文学袁即我们今天所言称的耶想象的文学爷尧诗歌和想象的尧虚构的散文遥 冶3这种观点在西方具有普遍性遥 例如袁英国彼得 窑 威德森教授4尧美国乔纳森 窑 卡勒教授5尧日本铃木贞美教授6都认为袁英文野literature冶一词在 19 世纪初才确立以富有创造性想象力为基准的语言艺术概念遥 在此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袁比较一下中西方的古代野文学冶概念袁我们会发现很多相同之处院两者都是一个宽泛的概念袁语义具有一定的相似度袁都包括知识学问等遥对于东西方的古代野

16、文学冶概念这种宽泛内涵袁杨乃乔教授7将其定义为野大文学冶遥众所周知袁作为野文学冶的现代概念袁其核心是将野小说冶这一体裁置于文学的中心地位遥 因此分析现代文学概念的形成过程袁野小说冶概念研究是核心问题所在遥现代的野小说冶概念袁同野文学冶概念一样都来自西方遥 一般认为袁西方的野小说冶渊novol冤这一体裁是 18 世纪英国作家笛福尧理查逊尧菲尔丁创造出来的野人类有史以来最受欢迎冶8文学形式遥作 为 英 文 词 汇 野novol冶 的 语 源要要要拉 丁 语野novus冶袁具有野新颖尧新奇尧与众不同冶等语义袁因此野novol冶一词被引申为野新事物袁新故事冶袁后来特指野小说冶这一文学体裁遥从词源学角度

17、来分析的话袁具有野新颖冶这一初始语义的西方野novol冶一词袁和中文初始含义野小道冶的野小说冶一词袁是两个语义截然不同的两个词语遥 可以说袁两者一出生袁身份地位就完全不同遥 关于西学野novol冶概念和中日古代野小说冶的社会评价的差异袁1938 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尧美国作家赛珍珠女士这样评价道曰野英国文学从史诗尧随笔到冒险故事袁继而到小说袁发展迅速袁每一步都得到文学界的承认袁然而在中国袁小说却长时间被排斥在文学大门之外遥 噎噎孔子明确表示故事就其本身而言毫无价值袁只有教导或说明道义时方有其价值遥 冶9在中国袁野小说冶 这一词语最早见诸先秦庄子著述叶庄子 窑 杂篇 窑 外物曳中院野饰小说以干县

18、令袁其于大达亦远矣遥冶东汉史学家班固在叶汉书 窑 艺文志曳对野小说冶评述为院野小说家者流袁盖出于稗官遥街谈巷语袁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遥 冶这一观念袁构成中国古代小说主流观念并一直影响着古代古典目录学的小说评价遥 例如袁南朝梁叶殷芸小说曳尧唐代叶隋书 窑 经籍志曳尧五代叶旧唐书 窑 经籍志曳尧元代叶醉翁谈录曳尧清代叶四库全书总目 窑 小说家类曳等典籍基本上沿用了叶汉书 窑 艺文志曳的野小说冶观念袁都将野小说冶视为正史之外的杂史尧野史尧传说尧小道尧末技等袁从未强调过其文学性和艺术性遥正因为如此袁1934 年 3 月 23 日袁鲁迅先生才在叶草鞋脚曳小引中这样写道院野在中国袁小说是向来不算文学的遥 冶

19、在日本袁关于日文野小说冶一词的语源袁日本辞书叶广辞苑曳 这样写道院野叶汉书 窑 艺文志曳小说家者流袁盖出于稗官遥街谈巷语袁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遥记载民间传说或话题袁稗史遥 冶10由此可见袁日文中的野小説冶一词直接出自古代汉语遥日本历史上有两部重要的汉籍目录学著作院一部为 9 世纪末出版的日本现存最早的叶日本国见在书目录曳曰另一部为 1856 年出版的叶经籍访古志曳遥两者皆有野小说冶词条袁但是日本本土目录学著作袁如现存最早 1294 年出版的叶本朝书籍目录曳及收录规模最大 1819 年出版的叶群书类从曳袁都没有收录野小说冶词条遥在古代日本袁野小说冶一词主要指古代汉籍上的中国古代小说遥关于野小说冶一

20、词在日本古代的社会评价袁与中国古代野小说冶观念基本相同遥关于这一点袁明治初期作家假名垣鲁文 1872 年呈给日本当时野教部省冶的叶上报呈文曳渊日文名称叶著作道書窄上詹曳冤可以管窥一斑院野稗史渊戏作尧小说冤之妄语被蔑视袁在文明开化的世风中戏作作为妄言被鄙视的必然结局遥 冶11中日古代对野小说冶这种鄙视态度袁一直到近代才在西学野novel冶概念的西学东渐影响下发生根本转变遥3 西学野Literature冶概念与东亚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的生成西方近代文明的兴盛与扩张袁 催生了西学东渐这一文化迁移现象遥在西学东渐下袁东亚的野文学冶一词与西方的野Literature冶概念产生交汇并发生概念嬗变遥 西学东渐早

21、期形式基本体现在西方传教士在东方传教袁 后来表现为中日主动借鉴西方遥 西学野Lit鄄erature冶 概念在东亚的西学东渐历程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院前期阶段袁西学野Literature冶古代概念与东亚野文学冶古代概念交汇对接曰后期阶段袁西学野Liter鄄ature冶现代概念对东亚野文学冶现代概念生成的影响遥144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3 期文化交流3.1 西学野Literature冶古代概念与东亚野文学冶古代概念交汇对接1857 年袁 英国传教士亚历山大 窑 伟烈亚力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第一部中文月刊叶六合丛谈曳遥 在杂志创刊号上他刊发 Greek The Stem of Western Lite

22、ra鄄ture 一文袁其汉语译文则为野希腊为西国文学之祖冶遥这是有文字记载的西方野Literature冶与中文的野文学冶第一次正式对接遥 不过袁这里的野Western Literature冶涉及内容主要是希腊文化袁属于古代而非现代概念遥叶六合丛谈曳刊行当年袁其刊物就通过海路商船运到日本袁幕府的洋学研究教育机构野蕃书调所冶审查后以叶官板六合叢談曳这一日文名称在日本出版遥 因此日文版本的叶官板六合叢談曳也出现野文学冶一语遥 这是西学野Literature冶概念在日本最早记录遥1869 年德国传教士罗存德编译的叶英华辞典曳将西学野Literature冶译为野文尧文学尧文字尧字墨尧文章冶遥这是西学野L

23、iterature冶和汉语野文学冶首次在字典词汇学上实现对接遥该辞典是 19 世纪中国一部比较全面的英汉辞典袁1881 年日本出版的津田仙编写的叶英华和译字典曳则直接采用罗存德的野Literature冶汉语译词遥无论叶官板六合叢談曳袁还是叶英华和译字典曳袁都属于日本对中国西学典籍的直接照搬借用袁而 1881年和田垣谦三尧 井上哲次郎编撰的 叶哲学字汇曳袁将野文学冶作为对英文野Literature冶的唯一日译词语袁则属于日本人的创造12遥 因此袁日本学者千叶宣一认为袁这是公开出版的日语文献中西学野Literature冶一词与日本野文学冶一词真正确立对译关系13遥1867 年美国传教士尧明治学院大

24、学创立者詹姆斯 窑 柯蒂斯 窑 赫本编撰了一部著名的和英 窑 英和辞典叶和英語林集成曳袁1872 年第二版袁1886 年第三版袁每次再版都体现了日本近代文明开化初期的社会文化的变迁袁 成为研究该阶段日本文明进化的一个鲜活资料和佐证遥 笔者根据明治学院大学图书馆馆藏的该辞典几个版本的影印文献进行对比分析袁 发现第一版和第二版对日文 野文学冶 的英文解释相同院野Learning to read,pursuing liternry studies,especiallythe Chinese classics遥 冶但是到了第三版时袁对日文野文学冶 的英文解释则更改为院野Literature,liter

25、aystudies,especially the Chinese classics冶遥 至此袁英文的野Literature冶和日文的野文学冶才发生了两个词汇的对接交汇遥 可见袁随着时间推移及西学吸收的深化袁日文的野文学冶一词语义在逐渐向西学野Literature冶靠近遥3.2 西学现代野Literature冶概念对东亚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生成的影响东亚现代野文学冶概念袁首先产生在日本遥 1887年袁 明治评论家坪内逍遥发表了日本近代第一部文学理论著作叶小说神髓曳遥 他在东大求学期间就醉心于西洋文学袁 该著作就是他在西方文学理念熏陶下的结晶遥 在该著作上卷叶小说的裨益曳当中袁他认为野所谓小说可以构成

26、文学的楷模冶袁将野小说冶提升到艺术的高度并置于文学的中心位置袁 这是西方现代野Literature冶概念在日本的正式诞生遥可以说叶小说神髓曳的一大史学意义在于将小说置于野文学冶的主要体裁遥恰巧袁也是 1886 年这一年袁叶和英語林集成曳第三版中英文的野Literature冶正式和日文的野文学冶正式对接遥 因此袁日本文学评论家小田切秀雄认为袁在日本袁特指小说尧诗歌和戏曲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形成于1887 年前后14遥1890 年袁三上参次尧高津锹三郎共同编著出版了日本第一部叶日本文学史曳遥在该文学史著作中袁诗歌尧小说尧戏曲正式成为文学史上的主要内容遥 该著作的出版袁标志着日本近现代意义上的野文学冶

27、概念正式生成遥关于该书成立的背景袁编者在该书序言中这样描述道院野两位作者在大学时常翻阅西洋文学书籍袁每叹其编法得宜遥 又有所谓文学史袁于其文学之发达可详观之袁喜其研究顺序之完备遥于是兴起了让我国有不逊外国的文学书和文学史的慷慨之念遥 冶151899 年芳贺矢一编著了叶国文学史十讲曳遥 叶国文学史十讲曳将日本的野文学冶概念袁由广义古代概念向狭义近现代概念进行了彻底变革院野近来编撰的文学史当中袁铃木弘恭等人将其视为创作文章的学问袁小中村尧 增田二位的所谓文学史包含我国艺文尧 学问全部遥在此袁笔者认为的所谓文学袁不是这种含义袁而是书写创作出来的尧即创作作品遥 文学袁既不是学问全部袁也不是为了做文章的

28、学问遥 冶16可以说袁芳贺矢一这一文学观念袁已经完全升华为现代文学观念遥 与此同时袁这一时期的中国对野文学冶一词概念理解还停留在古代意义上遥如黄遵宪的叶日本杂事诗曳渊1879 年冤尧王韬叶变法自强曳渊1883年冤尧严复叶天演论曳渊1898 年冤等著作中出现的野文学冶一词基本上还是古代意义上的文学概念遥中国现代文学观念的生成袁是进入 20 世纪后遥 1902 年袁梁启超在叶新小说曳创刊号发表了近代最早一篇小说理145文化创新比较研究文化交流第 23 期论叶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曳一文袁提出野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也浴 冶这一现代文学观点袁中国的文学观念才开始出现遥在此之前袁中国近代的小说观念在西学的影响

29、下已经发生一定的改变遥 例如袁1873要1875 年袁叶申报曳的文艺副刊叶瀛寰琐纪曳刊登英国小说翻译叶昕夕闲谈曳遥在叶昕夕闲谈曳小叙中袁作者疾呼院野谁谓小说为小道哉浴 冶袁将小说这一体裁从野稗官野史冶这一末流地位提升到野怡神悦魄冶的境界17遥 这显示了当时与西方文化又较多接触的有识之士已经开始接受西方小说概念遥1903 年袁 上海中西书局翻译出版了笹川种郎1898 年编写的叶中国文学史曳渊中文书名叶历朝文学史曳冤袁 是第一部被翻译成中文的外国人编写的中国文学史遥 该书最突出特点是第一次将中国古代小说戏曲列为文学史内容遥 1907 年东吴大学教授黄人完成撰写的叶中国文学史曳则将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

30、纳入文学史中遥这一时期中国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生成袁借鉴日本较多遥 例如黄人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则是来自日本太田善男编著的叶文学概论曳渊1906 年冤袁而太田善男文学概念则是来自英国戴昆西编著的 叶蒲伯作品集曳渊1848 年冤遥 由此可见袁在中国对西学野liter鄄ature冶概念吸收上袁日本起到了一定的驿站功能遥与此同时袁 留学美国的胡适也加入了中国文学改良运动遥 1916 年底袁还在美国留学的胡适将自己的一篇手稿叶文学改良刍议曳邮寄给了叶新青年曳袁提出了野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冶观点袁吹响了中国文学改良号角遥至此袁东亚中日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取代了古代概念遥4 结束语西学野literature冶概

31、念在东亚的西学东渐袁促进了东亚中日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的生成遥 这一过程费时大约半个多世纪遥 其时间发生在 19 世纪下半叶到20 世纪初遥 在完成时间先后顺序上袁日本早于中国并对中国的现代野文学冶概念的生成产生一定影响遥通过考究东亚中日 野文学冶 概念的古今嬗变历史轨迹袁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袁即世界各国的野文学冶概念的形成与变革袁是世界不同文化之间相互碰撞尧交流尧融合的历史遥需要指出的是袁无论是西方的野litteratura冶概念袁还是东亚的野文学冶概念袁古今概念转换都不是短时间瞬间完成的袁其具体表现特征为院古代概念由主流逐渐成为末流直至最终消失袁与此同时袁新概念开始萌芽袁 并在与古代概念并存中逐渐

32、强盛而形成主流概念遥参考文献1 郭绍虞援中国文学批评史M援北京院商务印书馆袁2010院21.2 大本达也援明治初期账摘毡针戯作者杖战瘴動向J援鈴鹿国際大学紀要袁2012渊1冤院37.3 雷纳 窑韦勒克援比较文学的名称和实质M援纽黑文院耶鲁大学出版社袁1970院4.4 彼得 窑威德森援现代西方文学观念简史M援北京院北京大学出版社袁2006院31-34.5 乔纳森 窑 卡勒援当代学术入门院文学理论M援沈阳院辽宁教育出版社袁1998院21-22.6 铃木贞美援文学的概念M援北京院中央编译出版社袁2011院29-31袁59-61.7 杨乃乔援比较文学概念的语言分析及五种相关学科概念的界分J.首都师范大

33、学学报袁2002渊5冤院69-81.8 伊恩 窑 瓦特援小说的兴起院笛福尧理查逊尧菲尔丁研究M援上海院三联书店袁1992院11袁323.9 赛珍珠援东方尧西方及其小说J.镇江师专学报袁2000渊1冤院49-57.10新村出援广辞苑M.东京院岩波书店袁1955院1319援11明治文化研究会援明治文化全集窑第十三卷M.东京院日本评论社袁1992院68援12和田垣谦三袁井上哲次郎援哲学字汇M.东京院东京大学三学部袁1881院51.13三好行雄袁等援近代文学 1院黎明期的近代文学M.东京院有斐阁袁1978院195.14小田切秀雄.文学概论M.东京院劲草书房袁1972院56.15三上参次袁高津锹三郎援日本文学史M.东京院金港堂袁1890院1-2.16芳賀矢一援校註国文学史十講M.东京院富山房袁1945.17邬国义援昕夕闲谈院校注与资料汇辑M.上海院上海古籍出版袁2018院6援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