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管理学理论管理学理论构建构建、继承与发扬之道、继承与发扬之道 来自来自西方西方经典著作和论文的经典著作和论文的质性质性考察考察 张佳良 刘军 （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 北京 100872） 摘要：摘要：本文选取西方管理学中的经典著作、理论体系和获奖论文为质性资料，基于建构主义的扎根理论，探究管理学理论的生成、扩散与消亡机制。分析表明，管理学理论的构建是一个以解决实践难题为导向、著书或立文为渠道、学术社区扩散为延伸、后续研究为依托的动态成长过程。同时，研究发现，理论的构建、继承与发扬之道是理论开启、理论腾飞、理论震荡、理论持续和理论衰落的五步走路线。通过自我联想、观察思考、参与管理和阅历反思等，在与
2、实践的接洽中，批判现有思维的学者开启理论构建之路；依赖于新颖观点、新鲜概念和新奇视角，理论迅速博人眼球，获得初始成功；在与现有可替代理论、情境适用性等质疑的角力和较量中，理论逐渐说服他人，建立自身的合法化地位；关注基本问题、面向广大群体，使得理论应用广泛，也进而风生水起，产生可持续影响；受制于时代变迁、人性改变、情境转移和自身认知局限， 理论跌入低谷， 并走向衰退和衰落。 理论成长之道的五步走路线，构成了理论发展的一般规律，有助于指导中国本土化管理理论的构建。 关键词：关键词：管理学理论 五步走路线 情景转移 合法化过程 认知局限 一、引言一、引言 在当下阶段， 无论如何强调管理学理论的重要性
3、都不为过。 学术研究围绕理论建设和检验，而现实实践则需要理论的指导。自 1911 年泰罗开启科学管理思想之后，百余年间，管理学发展迅速，取得累累硕果（陈佳贵，2013） 。然而近些年来，尽管各种理论说法、视角和理念非常繁多，高效合理、普及性广、发人深省的理论却极为少见。同时，学界中存在着一种重视研究方法而轻视理论创新的趋势。 很多研究所讨论的问题比较肤浅， 越来越多的学者只关心有统计结果支持的实证研究上的理论创新，较少去思考深层次的理论问题。 这种现状阻碍了理论进步与学科发展，引起了学界普遍关注。对此，国内学者展开了诸多讨论，以求实现理论的更好发展和学界的持久进步。比如，章凯等（2012）从学
4、科的元理论、 基于实践的理论构建、 创新着力点和思维创新等四个方面对组织行为学理论的构建之路提供了建议；乐国林等（2013）讨论了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异化应用现象，从而解释了人们对管理学理论的误解；刘祯等（2014）重申了理论与实践接轨的重要性；贾良定等（2015）指出要通过个体-团队-学术社区的机制来建设管理学， 并增强学者自身的信心； 徐淑英 （2015）视“创造和应用最真的知识来提升人类福祉”为管理的学术原则；张佳良和刘军（2016）则通过回顾法约尔思想百年历程，反思本土化理论构建，强调现今学者的理论情怀。 这些反思，鞭辟入里，回答了管理学理论构建中的一些难题，给出了一些答案，营造了百家争鸣
5、的气氛；然而，也存有不足之处：一方面，这些反思比较抽象，多数是纯粹的理论探索，缺乏必要的资料支撑和案例补充；另一方面，这些讨论基于各个视角对管理学理论展开分析，针对某些细微论文的理论贡献展开讨论，却并未能完整呈现理论的构建、继承和发扬之道， 忽视对理论成长的本源问题的系统探索， 由此也便难以实现对整体现象的有效解释。 然而，纵观百余年来，管理理论发展经历了“从物到人”向“从人到物”的转变，从聚焦效率向创新和领导力转变，从指令管理、目标管理向价值观管理的转变，从经济人假设到社会人再到复杂人的转变（王钦，2014） 。这些转变背后有着其内在的逻辑，并与各个理论的更迭交相映辉。本文认为，理论的诞生与
6、成长之路有着潜在规律。这些规律伴随着理论的发展，解释着理论的兴起与衰落，在理论的生命力中展现力量。了解并透析这些规律，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理论本质，把握理论成长脉络，并服务本土化理论构建。 由此， 为了探索和识别理论的构建、 继承与发扬之道， 更好地解决现存的理论构建难题，挖掘理论成长的内在规律，本文选择 18 本西方经典著作和 14 篇获奖论文为文本质性资料，展开分析。 这些著作和论文涵盖了自科学管理思想以来的各个时期的主要管理学派， 并兼顾理论性和实践性、经典性与现代化。基于扎根理论的方法，本文采用多案例的研究设计来探究管理学理论构建、继承和发扬之路中的规律，在识别“具体术”的基础之上，
7、挖掘深层次“抽象道”的内涵，以求实现“术”与“道”的整合。 研究发现，理论的构建、继承与发扬之道是理论开启、理论腾飞、理论震荡、理论持续和理论衰落的五步走路线。通过自我联想、观察思考、参与管理和阅历反思等，在与实践的互动中，学者批判现有权威思维，开启理论构建之路；借助于新颖观点、新鲜概念和新奇视角，理论迅速获得受众注意力，并建立小群体，得以扩散；在与现有可替代理论、人性假设立场和实践应用性等质疑的角力和较量中，理论逐渐获取合法化地位；关注基本问题、累积雄厚知识、面向广大群体的理论也进而风生水起，产生可持续影响；受制于时代变迁、人性改变、情境转移和自身认知局限，理论终将跌入低谷，并走向衰退和衰落
8、。理论发展成长的此一般规律，普遍存在于各个理论以及整体理论的脉络中；只是在时间早晚、阶段性表现、交叉影响和速度快慢上会有所差异和不同而已。 通过对西方管理思想的历史回顾与质性分析， 本文旨在识别管理理论发展之道， 并将其借鉴引用到中国本土理论构建中，为当下学界的思想进步做出一定贡献。 二、文献评述二、文献评述 在正式讨论之前，本文首先对相关议题进行已有文献的评述、解释和说明。对于理论是什么、如何构建好的理论，以及理论是如何发展的等问题，中外学者展开了诸多讨论。这些讨论所采用的分析逻辑和平台不尽相同， 而根据相关论述的主题偏向和数据来源， 本文将其划分为四大类：纯粹理论构想、纯粹方法探索、基于证
9、据的理论建构和基于证据的方法总结（图 1） 。 图图 1 1 现有的针对理论和方法探索的现有的针对理论和方法探索的理论文献分类理论文献分类 2.12.1 纯粹理论构想纯粹理论构想 纯粹的理论构想类论文可以划分为两种类型： 一种是经由自我思维来建构具体的管理理论观点；另一种则是建构一个构建理论的理论。 这样的论文常见在 管理学报 的 “管理学在中国” 栏目中， 也于管理学顶级期刊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AMR）中出现。在其它论文定期举办的专栏中，也有过提及（比如，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于 2007 年开办的专栏； Admi
10、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于 1995 年开设的专题讨论等） 。 比如，通过探索性的质性研究，学者开发总结出正确、简洁而广为适用的理论，颠覆以理论进步 方法配套 议题焦点 缺乏数据 数据确凿 有无数据 基于证据的 纯粹理论构想 基于证据的 纯粹方法探究 方法总结 理论构建 往认知（Eisenhardt，1989） ；基于前人理论，在寻求新知之时，于“延续继承”和“创新突破”之间维持平衡，构建细节性的理论观点（Bacharach，1989；Ketokivi & Mantere，2010） ；根据构念与维度之间的潜在关系，建立多维构念的内涵，并进而讨论他们在研究中的可
11、操作化等（Law 等，1998） 。 2.2.2 2 纯粹方法探索纯粹方法探索 这类论文与上述论文有些类似， 不过却是具体关注了理论构建过程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多数论文借助于 AMR 和 Journal of Management 等平台，探索了管理学范式等的发展。比如，Pfeffer（1993）讨论了理论的范式发展，并将其借鉴与扩充到组织科学的进步中。 2.2.3 3 基于证据的理论构建基于证据的理论构建 这种类型论文数量最多，也最受欢迎，影响力最大。已经成功举办九届并在学界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企业管理案例与质性研究论坛” 、大连理工大学主办的管理案例研究与评论期刊、期刊 AMJ 和 AS
12、Q 等，是此类论文的主要平台。 以一二手资料为基础， 这类论文针对某一大类或者具体的管理难题展开分析， 并产生影响。受当下实证主义潮流的影响，此类论文在论文总数中占比较小；然而，这类论文是理论构建的主力军，而 AMJ 年度最佳论文中的此类论文占比之大，也说明该类论文的重要影响。 比如，章凯等（2014）借助于对海尔集团自主经营体的案例分析，探索了组织目标和员工目标的融合之道，与巴纳德的思想遥相呼应；蔡宁等（2015）以尚德电力为对象，探讨了董事会制度与治理效果之间的内在关系， 为公司治理的研究增添了知识与智慧； 彭长桂和吕源 （2016） 则通过对苹果与谷歌公司的话语分析， 在整合制度战略观和
13、认知战略观的基础上，提出了战略选择的话语模型，加深了学界对制度逻辑的认识。 2.2.4 4 基于证据的方法探索基于证据的方法探索 这样的方法性总结类论文，具有一定的数据和样本支持。通过举例子，娓娓道来，阐述管理理论中的规律，并解决纠纷。比如，Pierce & Aguinis（2013）总结了管理学中的“too much of a good thing（TMGT） ”现象，并结合组织行为领域的具体研究，巧妙地指出了管理研究中的 U 型现象；刘军和张佳良（2016）借助于对管理学八大领域中研究的总结，阐述了从非线性关系入手来推动管理研究进步的策略、途径和机制。 2.2.5 5 文献评述文献评述 总
14、体而言，这些论文从不同视角出发，关注理论成长之道。它们解决了困扰学界的许多问题，但是，依旧有一些问题需要后续继续扩展与扩充。 为了更好地识别理论成长发展的系统路径，通过“取精去糙”的方式来寻求优化提升，本文对西方经典著作展开分析，探索理论的构建、继承与发扬之道，指导国内本土化理论构建之路。 三、研究方法三、研究方法 学者指出，探索分析的有效方式不是数学方法，而是定性分析，是对深层结构和机理的洞察、诠释和建构（韩巍，2009） 。而在众多的分析方法中，扎根理论深受欢迎，是一种优良的探索方式（贾旭东、衡量，2016） 。由此，借助于扎根理论的方法，本研究聚焦于管理学理论构建、 持续与发扬的系统过程
15、， 通过对 18 本经典著作和 14 篇获奖论文的质性案例分析， 系统地考察了管理学理论知识的成长之道。 下面阐述本研究的数据来源、 案例选择依据、分析过程和分析结果等。 3.13.1 案例选择依据案例选择依据与数据来源与数据来源 本文寻求对已有成型理论的成长之路展开分析， 由此也就必然需要从公认的具有影响力的理论入手。虽然近些年来，中国本土化的理论构建取得了相较之前的突破性进展，但是并未形成对整个管理学界有影响力的重大理论体系。 由此， 本文所依据的理论数据资料主要是西方理论、经典著作和获奖论文。 3.1.1 案例选择依据 根据学界所公认的管理思想史脉络，展开对案例著作的选取；同时，参照学界
16、专家和国内知名出版社的推荐丛书。比如，机械工业出版社的“华章管理经典”丛书；商务印书馆的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等。 3.1.2 数据来源 为了呈现出管理理论发展和延续的总体脉络，本研究采用典型个案样本方式（叶康涛，2006） 。这些样本需要符合以下条件： （1）个案必须在管理学界具备足够影响力和认可度；（2）个案资料丰富，容易获取； （3）个案涉及到对理论成长和发展过程的描述，能够提供切实有用的资料等（Yin，1989） 。 由此，本文首先选择了古典管理时期的著作：泰罗的科学管理原理 、法约尔的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和韦伯的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理论 ，而后选择了人际关系学派鼻祖、哈佛大学教授梅奥的 工业文
17、明中的人类问题 以及人本心理学之父马斯洛的 动机与人格 。这五本著作涵盖了管理早期思想，以及由理性时代向感性时代过渡时期的理论特点。 就组织理论而言，本文选择了巴纳德的经理人员的职能 ；该著作对组织理论所展开的抽象讨论，至今无人能敌。同时，本文选取了对管理学发展影响深远的心理学家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和社会学家布劳的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 ，这两个理论是目前学术研究中应用最广泛的理论（至少在组织行为与人力资源管理领域如此） 。同时，大师中的大师德鲁克的著作 管理的实践 是本文对经验主义学派的关注点， 而管理史学家钱德勒的 战略与结构则成为对战略管理议题的参照。这五本著作表征了 20 世纪中页的理
18、论情况，并借鉴与涵盖了组织理论、心理学、社会学与战略管理等领域。 管理怪才、麦吉尔大学教授明茨伯格的管理工作的本质被纳入研究范畴，而决策大师马奇的决策是如何产生的也进入到本文的讨论范围。世纪交替之际的畅销书追求卓越 、 基业长青和从优秀到卓越在管理实践界影响深远，掀起过惊涛骇浪，影响了商业进程；为更好地体现本研究与管理实践的接洽，将这三本书亦纳入本文的讨论范围。这五本著作是对上世纪后半页和世纪之交时候的总结， 兼具理论性和实践性， 在继承传统学术研究的同时，开创了理论的商业影响力。 由此，本研究最终确立了 15 个著作样本，详见表 1。借助于上述 15 本经典著作，本文 表表 1 1 本文质性
19、分析本文质性分析主要主要资料来源资料来源 著者著者 年代年代 作品作品 贡献贡献 代号代号 泰罗 1911 科学管理原理 创立了科学管理学说 A 法约尔 1916 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 创立了一般管理理论 B 韦伯 1920 经济组织与社会组织理论 创立了管理组织理论 C 梅奥 1933 工业文明中的人类问题 开创了人际关系学说 D 巴纳德 1938 经理人员的职能 开创了社会组织写协作学派 E 班杜拉 1952 社会学习理论 创立了社会学习理论 F 马斯洛 1954 动机与人格 提出了经典的需求层次理论 G 德鲁克 1954 管理的实践 开创了现代管理学 H 钱德勒 1962 战略与结构 开启
20、了战略管理研究 I 布劳 1964 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 推动社会交换理论到新阶段 J 明茨伯格 1973 管理工作的本质 提出了管理角色理论 K 彼得斯和沃特曼 1988 追求卓越 重拾美国企业的信心 L 柯林斯和波拉斯 1994 基业长青 商业史上的传奇之作 M 马奇 1994 决策是如何产生的 决策学派的经典之作 N 柯林斯 2001 从优秀到卓越 21 世纪的经典畅销书 O 展开了对管理思想成长之路的分析讨论 （表 1 中的年代表示的是理论的提出时间或者原著的发表出版时间；而后文在展开质性资料分析说明时，使用 A-O 的代号来代表这 15 本著作） 。 除了这 15 本著作之外，为了
21、更严谨科学地佐证本文的研究结论，雷恩所著管理思想史 、克雷纳所著管理百年和希特等所编管理学中的伟大思想等 3 本著作也纳入到本文分析范畴。 同时，由于时下理论构建的主流形式依赖于论文发表，而非著书立作；本文又增加了14 篇论文，对其展开质性分析，讨论理论创新和发展的关键脉络。这 14 篇论文全部来源于管理学顶级期刊 AMR，是发表在 AMR1999-2005 年并于 2009-2015 获得“十年贡献奖”的获奖论文。 其中 7 篇是分别发表在 1999-2005 年的原始论文， 另外 7 篇论文则是每篇论文获奖者对自己论文的一个反思， 这些反思涵盖了理论创作的初衷、 论文广受欢迎和深得学界认可
22、的理由等。限于篇幅，此处不再将此 14 篇论文一一列出，而是在参考文献部分加以*标注。由此，本文的分析材料总共由约 450 万字数的汉字和约 15 万字字数的英语材料构成。 （18本著作，均是参照国内的汉语翻译版；而 14 篇论文则是分析的英文原文） 3.1.3 数据选取的严谨性 本文选取的理论案例样本数据遵循了多案例研究设计的复制逻辑和案例研究的数据可获得性原则（Siggelkow，2007） 。首先，本文核心目的是要挖掘有影响力的管理理论体系的成长、继承与发扬之道；本文所选取的著作和论文都是公认的、经过数十年甚至百余年的时间洗礼所见证的经典。同时，与 Creed（2010） 、刘志成和吴能
23、全（2012） 、贾良定等（2015）的研究相一致， 本文采用多个可重复的文本案例， 实现了比较高的理论代表性和结论可靠性。 其次，从理论复制的视角出发，本文样本在时间上从 1911 年跨越到 21 世纪，涵盖了管理学的诸多分支，并且体现了其对心理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借鉴。借助于这 15 个理论案例材料，本文可以实现对这些理论成功现象背后的解释机制的挖掘。 最后，根据数据可获得性原则和精简原则，本文最终确立了 15 个理论案例，而并未继续容纳更多的理论视角。由此，样本量适中，普适性较广。 3.2 3.2 数据分析过程数据分析过程 本研究采用建构主义的扎根理论分析方法，以求实现研究结论的可推广性、
24、准确性、严谨性和可验证性等。 为规避译码者个人偏见对译码结果的影响， 减少案例研究中的误差和提高理论敏感性，本文第一作者与另外三位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管理思想史）共同组成编码小组。经过相关培训后，小组成员各自对多本经典著作进行试译码，并对每个人的译码结果进行讨论研究，多次交迭后，获得每一轮的相关编码结果。 3.2.1 初始编码 这是指给质性材料内容贴上标签的过程， 其目的在于对数据展开初始说明、 分类与概括性析。遵循初始编码的开放性和自主性等原则（张笑峰等，2015），本文展开了相关分析。限于篇幅，表 2 仅列举了部分数据的初始编码结果。在表 2 中，文本证据后面的括号内容表示了文本的具
25、体来源：其中，大写字母表示内容来源的著作名称（具体代号可以见表 1），而 p*则表示来源于书中的第*页。 3.2.2 聚焦编码 聚焦编码意味着使用最重要的或出现最频繁的初始代码，并借用大量数据来筛选代码。为了形成最能反映资料本质的聚焦代码， 需要在资料和初始代码以及各初始代码间进行循环往复的比较。借助于初始编码的已有基础，本文作者归纳寻找出聚焦概念。“开启”指的学者基于自身观察、 实验策略以及管理经验等， 发觉和意识到现有理论对管理世界解释力的不足，并开始着手寻求构建一个更为接近现实而高效的、造福于广大人民的理论；“腾飞”指的是学者提出相关理论后，由于其理论的新颖性、视角的独特性，必然会引起学
26、界的关注，由此也便产生了或多或少地跟随者； “震荡”是指理论在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地会遭遇他 表表2 2 初始编码及文本证据示例初始编码及文本证据示例 初始编码初始编码 文本证据示例文本证据示例 基于重大的现实问题而展开讨论 “磨洋工”问题是诱发经济萧条、失业和贫困的根本原因之一，具有深远和长久的效果（A；p1） 透过简单的现象来剖析问题 这些原理看上去是不证自明的，以至于很多人认为阐述这些原理简直就是幼稚的行为（A；p7） 密切联系实际，并寻求解决现实中的难题 就在不久之前，工业中的人类问题，仍然是专家的狭窄领域中的课题；现在我们必须有明确态度 （D； p1） ； 管理是一种实践， 其本质不
27、在于 “知” ，而在于“行” ；其验证不在于逻辑，而在于成果（H；p1） ；本书不同意一些观点，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根据，而是很多根据违背了事实（K；p8） 管理问题认知阶段性 直到最近我们才认识到， 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工业中的人的因素和作用；无疑，这是战后的一个进展（D；p1） 不怕挑战当局权威 我不怕有人反对我这样讲，我认为这种现象构成了当今社会的最大毒瘤（A；p8） 批评前人成果 古典学派的著作没有太大帮助（K；p18） 学科的发展受阻于主流正统观点 巴纳德认为主要是社会学和经济学中的某些正统观点，影响着人们对组织问题的深入思考（E；p13 序） 对人性假设的颠覆 实际上，无论如何解释人
28、的行为，我们都在隐含地回答个体是什么（E；p9） ；这要求我们去探究行为是如何获得的一些基本假定（F；p1 序） 具有一定的首创 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试图纠正这个错误（A；p13） 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迄今为止，对决策最为普遍的描述就是将决策行为解释为理性选择（N；p1） ；这本书只跟一件事情有关：从优秀到卓越的规律（O；p18） 遭到误解与质疑 他（塞勒斯先生）曾经说过，他并不认为任何这种科学研究会有多大的价值（A；p61） ；交换理论有时候会受到这样的批评，说它把所有人类关系简约为市场交易（J；p13） 理论初始， 通常要对一些概念下一个新的定义 合作系统是由两个以上的人，为了合作
29、实现至少一个目的，以系统关系所组成的复合体（E；p51） ；按照权力的定义来说，一项命令是否有权威性取决于接受命令的人，而不取决于发布命令的人（E；p120） 改革的痛楚 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无法体会到陷入这种斗争所带来的痛楚（A；p57） 与之前理论观点的对比冲突 科学管理的观点与之前那种每个工人都可以控制和调解自己工作的观点是完全对立的（A；p72） 前期积累庞大 实验大概持续了 26 年，配置了 10 台机器，对三万到五万次实验进行了记录（A；p121） ；在两年半的时间里，访谈了 2 万人（D；p140） 追求基本的管理目的 本书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赋予那些被管理专家们所视而不见却在实
30、践中表现出强大生命力的东西以应有地位（L；p1） 有益于最广泛基础的人民 科学管理原理的推广必将和机器生产的推广一样最终惠及全体人民（A；p156） ；无论如何，我希望巴黎综合工科学校可以减少数学课程，提升文学课的地位，并将管理学也纳入教学计划之中（B；p94） 与整体的历史和时代脉络接轨 回顾工业的历史，我们会发现最终全体人民分享了工业发展所带来收益的绝大部分（A；p155） 研究具有重大的现自工业革命以来，还从来没有管理层和劳动群体之间全心全意地有效合实意义 作（D；p146） 人的质疑，在寻求维护自身核心观念之同时，寻求获取自身的合法化地位；“持续”描述的是理论在学界占据一席之地以后，获
31、得认可，引领某一领域中的研究方向，并且有了越来越多的跟随者和越来越强的影响力；“衰落”描述的则是由时代的变更、社会的变化、情境的转移、文化的更迭等所带来的对理论的淘汰（表 3）。 表表3 3 管理理论成长之道的聚焦编码管理理论成长之道的聚焦编码 3.2.3 理论编码 理论编码是研究者在聚焦编码过程选择了代码之后所进行的复杂水平上的编码。 聚焦编码形成了类属，而理论编码就是让这些类属之间可能的关系变得具体化。通过理论编码，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故事重新聚拢起来。经过本文作者和研究团队的讨论，上文中所提及的5个二阶概念，表示出管理学理论从开启之时，到成长腾飞，并遭遇波折，进入震荡，慢慢走向成熟，并最终消
32、失殆尽的发展历程（见图2）。 聚焦编码聚焦编码 总结总结 初始编码初始编码 理论开启 扎根实践问题 基于重大的现实问题而展开讨论 透过简单的现象来剖析问题 密切联系实际，并寻求解决现实中的难题 挑战现有权威 批评前人成果、现有主流 不怕挑战当局权威 具有首创精神 具有一定的首创 理论腾飞 迅速获得受众 研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有益于最广泛基础的人民 营造新鲜气氛 理论初始，通常要对一些概念下新的定义 理论震荡 受阻于旧势力 实质是对人性假设的来回颠覆 学科发展总是会受阻于所谓的主流正统观点 遭到质疑压迫 改革的痛楚 遭到误解与质疑 理论持续 化繁为简 简单务实 言简意赅，直入主题 追求基本的管
33、理目的 积淀雄厚 研究结论是长期调研的结果 前期的积累非常庞大 适应时代所需 与整体的历史和时代脉络接轨 聚集学术团队 相关议题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与兴趣 理论衰落 自我认知不足 与之前理论观点的对比冲突 时代阶段性 管理问题认知的阶段性 图图 2 2 管理学理论发展之道管理学理论发展之道 四、四、管理学理论发展之道的分析管理学理论发展之道的分析 结合本文的质性资料， 下面讨论管理学经典理论的开启、 腾飞、 震荡、 持续和衰落之路。限于篇幅，本文仅展示部分资料的分析过程。与上文第三部分中仅展示表 1 中的 15 本著作不同，本处将增加对另外 3 本著作以及 14 篇获奖论文的资料说明。 4.
34、1 4.1 理论开启之旅理论开启之旅 经典理论的诞生是科学和艺术的结合，同时具有必然性和偶然性。研究发现，关注实践难题、挑战现有权威和具备首创精神，是理论开启之时的常见特征（图 3） 。 图图 3 3 理论开启之时理论开启之时的三大特征的三大特征 4.1.1 关注实践问题 此处所强调的关注实践问题范畴比较宽广， 包括多种类型。 就著者与现实之间的互动关系远近和程度深浅而言，可以区分为如此四类： （1）著者本身就是实践者，是对自身管理经验的反思总结，比如泰罗、法约尔、巴纳德等； （2）著者经常参与企业管理或企业咨询项目，亦有深刻感悟和思考，比如德鲁克、柯林斯等； （3）著者实地调研、观察实验或对
35、企业数据展开分析，比如明茨伯格、梅奥、班杜拉、马斯洛、钱德勒等； （4）著者观察社会和自我反思，有着超强的洞察力，比如布劳、马奇等。 首创精神 挑战权威 实践导向 识别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差异与缝隙，进行填补 有效弥补现 实 不足，并迅速吸引到注意力 遭遇已有理论权威和改革痛楚的双重挑战 实至名归地获得关注，在学界产生重大影响 情境、受众和假设等变迁，带来理论的不适应 理论开启 理论腾飞 理论震荡 理论持续 理论衰退 引起注意 吸引受众 获得合法 发展顶峰 走下舞台 管理学理论知识的开启、腾飞、震荡、持续与衰落的系统过程 理论开启之旅 然而，不管这些著者与现实实践之间的结合程度如何，却都是将理论与
36、实践紧密联系。比如，作为煤矿公司总经理，法约尔不忘记理论学习，将其在“法国矿业协会研讨会”的论文发展为经典著作； 作为工程师， 泰罗亲自主导管理、 实验和监督， 走在第一线， 将其在 “美国工程师协会研讨会”论文改编后出版为科学管理原理 ；同样，巴纳德的著作来源于其在哈佛大学的演讲集合。这些身兼数职的总经理们，反思了自己的管理经验。 经验主义学派之父德鲁克始终强调管理理论的实用性，强调管理的人性和实践性，并主张从活生生的现实中提炼出发人深省的研究问题， 以便有助于管理者应对急速变化的管理实践。而钱德勒、柯林斯等更是以美国企业的成长之路为例，识别战略与结构的关系，发现基业长青之道，帮助美国在二战
37、之后和被日本赶超之后，重拾信心，获得经济霸主地位。 另外，“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工业中的人类问题，仍然是专家的狭窄领域中的课题；现在我们必须对此类问题有一个明确的态度（D；p1）”表明了梅奥介入霍桑试验的实践初衷；而“与以往的书籍不同，本书完全建立在对管理工作的实证研究之上（K；p8）”则证实了明茨伯格在挖掘管理角色理论这条道路上的实践尝试。 以上资料表明，理论的早期兴起，离不开对实践问题的关注，也需要理论界与实践界的对话。 这种实践导向的特性， 也为理论后续的持久生命力以及在理论持续期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理论的长远生命力源于实践。反之，只是空洞地从文献中寻找研究问题、纸上谈兵式的理论探索，多数
38、情况下只是权宜之计，无法塑造经典理论。然而，中国国内目前比较缺乏此类优良风气。理论与实践、学术派与企业咨询派之间，不仅互不通气，甚至存在着相互看不起等不和谐现象（金占明和王克稳，2015） ；这样的格局，不应该出现，也需要尽早消失。 4.1.2 挑战现有权威 经典理论引人注意的一大特点在于其批判继承的精神。正如徐淑英和贾良定（2012）所言， 对现有理论权威的挑战， 对已有理论视角适当的抛弃和整合， 是新理论发展的路径之一。 就本文的质性材料可见， 借鉴与应用来自于实验心理学和生理学的文献， 梅奥批判了古典管理学派的“经济人假设” ，在理性主义行将崩溃之际，对一系列社会问题展开反思，并开启了人
39、际关系学派。 “直到最近我们才认识到，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工业中的人的因素和作用（D；p1）”说明了梅奥对当时主流思想的偏离。AMR 2013 年的“十年贡献奖”作者将其论文的获奖原因首先归因为“挑战了传统理论观点；尤其是否认了一些常见假设（Benner 和 Tushman， 2015； p500） ” ， 由此也带来了其论文的影响力。或许正如Davis （1971）所言，有趣的理论总是会否认一些特定假设。 需要注意的是， 挑战现有权威并非意味对权威的全盘偏离， 而仅是对理论基本思想、理念和价值前提等诸多构成要素中的部分特定要素的偏离；而对权威的挑战，也给理论遭遇震荡波折埋下了伏笔。 4.1.3
40、 具有首创精神 挑战现有权威，不能盲目；这需要在否定他人的基础之上，超越他人，并提出有内涵的思想，具备自我首创精神。 比如， 与泰罗从一线员工入手看待动作过程管理和法约尔坐在办公桌看待管理职能过程有所不同，巴纳德超越了他们；后者不再简单地从工作表层来看待企业组织，而是从组织内部协作入手，关注企业的抽象内涵，并指出了经理人员在信息渠道构建、协作意愿调动和目标界定等三大方面的职能。同时， “我所讲的非正式组织，是指上面所描述的人际接触、相互作用和相关群体的总合（E；p86）”、“按照权力的定义来说，一项命令是否有权威性取决于接受命令的人，而不取决于权力当局或者发布命令的人（E；p120）”等内容都
41、表明了巴纳德思想的首创。 对于班杜拉而言，其理论思想亦是如此，“本书还提供了一些在传统研究中受到忽视的或者只是部分地研究过的心理过程的新结果（F；p2 序）”表明了其社会学习理论中的人与环境交互影响作用的发挥，以及对行为主义学派的超越。 4.2 4.2 理论腾飞理论腾飞 管理理论在开启其影响之旅后，通过营造新鲜概念、新颖视角和新奇内容，借助学术会议和期刊论文等平台，逐渐得到学界的认可和支持，获得受众青睐。本文发现，理论腾飞的本质原因，在于理论自身的重大现实意义，以及其对最广大群众利益的关切。 比如，泰罗开创了科学管理理论，通过启发福特公司的流水线生产模式，加速了汽车工业革命；同时， “该理论的
42、信徒巴思、甘特和吉尔布雷斯等人，将科学管理思想发扬光大，是传播效率福音的排头兵” （ 管理思想史（第六版） ，p141） 。德鲁克的管理理论，扎根实践，反思现实；比如，其目标管理思想于上世纪便引入中国，帮助改革开放第一代企业家张瑞敏等建功立业。与之类似，柯林斯连续两本畅销书，都是基于现实的企业成长数据，归纳总结出通俗易懂的管理术语，帮助实现了理论腾飞。 在纪念法约尔思想百年（1916-2016）之际，张佳良和刘军（2016）指出，关注重大现实问题、切实实现以人为本是理论发展的关键，也是当下学界研究所需。在理论腾飞的过程中，理论与实践相融共生。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有部分理论在提出之时受阻于热门理论
43、的光芒， 直到数十年后才被挖掘出价值。 比如， 法约尔的一般管理理论由于地理位置和语言原因，一直被泰罗科学管理思想的光芒所掩盖；但是，具备前瞻性的该理论，也终究获得了腾飞。这也表明，本文所发现的理论成长之道的各个阶段是一种普遍的本质规律；不过，在具体应用到某个理论时，可能存有不同程度的差异和波动。 4.3 4.3 理论震荡理论震荡 理论的有效发展， 需要个体、 组织和整个学术社区的认可、 传播和支持 （贾良定等， 2015） 。但是，理论具有情境适应性、价值前提与边界条件，无法不受时间、空间等限制而发挥作用（Bacharach，1989） 。同时，传统理论的来袭、现有理论的兴起、经典范式的冲击
44、等，都会给理论成长之路带来阻碍，使其进入到震荡、颠簸与徘徊的状态。不过，震荡的存在，给理论以蜕变的过程，为后续发展增添力量。 本文发现，这些震荡主要来源于：人性假设的不稳定、其他理论的冲击、现实应用中的异化等。 4.3.1 人性假设的不稳定 西方管理理论普遍重视对人的研究，几乎都是建立在对人的本性、动机等不同的认识和理论假设基础上。而且，这种认识和假设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化和完善的过程。时至今日，对于人是什么？学界依旧莫衷一是，各持一词。 对人的假设不同， 也就带来了理论观点和视角上的差异； 而实然世界中人的本性的复杂性，也决定了某一理论在解释力上不是万能的。不同于自然科学理论，社会科学中的管理理
45、论本身难以实现对人的活动的全覆盖，必然会顾此失彼，遭受一定程度的质疑。 比如，承接古典经济学的思维模式，泰罗的科学管理渗透着“经济人假设” 。而 20 世纪30 年代的美国劳动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工人在追求劳动收入之余，也需要关怀与爱，需要社交。在这种情境下，泰罗主义的“非人性”遭到了强烈质疑和谴责，而历史的大门则选择为人际关系学派和行为主义敞开。 紧接其后， 马斯洛更是将人类的需求划分为五个层次 （后来又增加为六个层次） ，批判继承前人观点，指出人的“复杂性” 。 由此可见，人性假设的变化以及理论本身对人性的界定，决定了理论必然受到质疑。而基于人性假设不同所带来的冲击， 则最为本质和根源。
46、在此基础上的研究范式、 认识论理念、方法论等不同，也带来了对理论的冲击。不过，人性假设本身并无绝对的对错和好坏之分，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和管理条件下，各有所异；适合具体环境的，则是最合适的。 4.3.2 其他理论的冲击 尽管已然发展百年有余，管理学却始终未能建立自身的范式体系。在整体脉络中，理论重点时不时出现偏移，或理性，或人性/感性；或借鉴依赖于心理学，或从经济学、社会学中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比如，科学管理思想关注于时间和动作研究，由此便侧重于对理性效率的分析；而“自工业革命以来，还从来没有管理层和劳动群体之间全心全意地有效合作（D；p146） ”则展示出梅奥对科学管理思想的质疑。 即便是同
47、时期的古典管理思想， 法约尔也毫不客气地指出了泰罗所提出的职能工长制的弊端： “我觉得否定统一指挥原则是错误的，而且也很危险（B；p73） ” 。与之类似，AMR 2011 年“十年贡献奖”论文对资源基础观的理论性和有用性展开了公开质疑，“本文旨在对 RBV 的理论观点展开一个严格的批判 （Priem 和 Butler， 2001； p22） ” ，表明各个理论观点之间的内在冲突与矛盾。 由此可见，理论的兴起过程，伴随着其他理论的冲击，这同时也是对已有理论的补充、借鉴、质疑、指责和推翻等。 4.3.3 现实应用中的异化 理论震荡不仅单纯地在出现于学术界，也显现于将其应用在实践之时；对于此类现象
48、，乐国林等（2013）曾将其归纳为理论与实践转化之间的异化效应。 深入地了解科学管理思想，我们发现，它并非忽略劳资双方的合作，而是寻求共赢和心理革命；然而，在实践应用和操作时，多数工厂急功近利，为寻求短期效益，便选择性地吸收对自己有用的理论内涵，而遗弃最为核心的指导思想。以至于雷恩对此批评道， “各种类型的公司掌握了它（科学管理思想）的技巧，却遗忘了它的哲学理念（ 管理思想史（第六版） ；p195） ” 。 另外，德鲁克创造了目标管理的词汇，通过深入的哲学思考，将概念进行阐释和推广。然而， 在实践应用中，“知识只能是数据， 而理论与实践的差距犹存 （ 管理思想史 （第六版） ；p321） ”
49、。实践界在应用理论之时，由于对理论核心内涵的忽略、有意放弃等，致使了理论在现实应用中差强人意的表现。即使是管理畅销书基业长青等中所归纳总结的企业成功之道，也会由于时空和情境的原因而在应用时出现异化；由此也给其招致批评之声。 理论遭到质疑并面临挑战的过程，同样是其走向成熟、获得合法化地位的必经之路。在往复的交互与讨论中，理论逐渐获得更多群体的支持与好感，亦为进入持续期奠定基础。 4.4 4.4 理论持续理论持续 经历震荡和波折，是理论从稚嫩走向成熟的必然过程；然而，并非所有理论都能够度过震荡期，并经受住历史考验。理论由震荡期进入到持续期并获得发展，需要依赖多方条件的综合配合：高屋建瓴的理论内涵、
50、积淀雄厚的知识体系、适应时代所需、凝聚注意力等。 4.4.1 高屋建瓴的理论内涵 对现有权威的质疑开启了理论的影响力， 而理论内涵的深度却是保证其实现长久续存的关键。比如，法约尔的一般管理理论尽管被科学管理思想的光芒所掩盖，却终因其内容的包罗万象而被挖掘，开启和影响了管理职能学派的发展，至今仍是影响最广的管理理论。 4.4.2 雄厚的知识体系 庞大而复杂的知识体系，带来了人们对问题的深入观察与挖掘。比如，AMR2012 年“十年获奖”论文的作者在反思时指出，社会资本由由一个“概念”发展为一个“研究领域” ，渗透着诸多人的努力（Kwon 和 Alder，2014；p413） 。这些成就的取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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