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云南赋税征银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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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 月第 卷 第 期中 国 边 疆 史 地 研 究 氏 侧 飞 夕元 代 云 南 赋 税 征 银 考王 文 成云 南 省 社 会 科 学 院 科 研 处 云 南 昆 明关 键 词 元 代 云 南 斌 悦 白 银【 内 容 提 要 历 史 上 云 南 是 我 国 白 银 主 要 产 地 之 一 , 元 世 祖 平 大 理 后 , 云 南 与 内 地 间的 经 济 联 系 进 一 步 加 强 , 蒙 元 政 府 结 合 云 南 实 际 , 采 取 了 为 当 地 各 族 民 众 接 受 的 赋 税 征 银政 策 , 通 过 差 发 征 银 、 税 粮 折 银 、 银 犷 课 悦 、 土 司 贡 从
2、 纳 银 子 等 途 径 , 取 得 了 相 当 数 童 的 白银 。 蒙 元 政 府 进 而 通 过 出 钞 收 银 、 以 贝 易 银 等 途 径 , 将 所 取 得 的 白 银 转 输 内 地 。 元 代 云 南贼 税 征 银 , 仍 属 于 实 物 税 , 与 内 地 的 货 币 税 有 较 大 差 别 。 但 对 云 南 白 银 矿 业 业 的 发 展 和 内地 白 银 货 币 化 起 到 了 积 极 的 推 动 作 用 。【 中 图 分 类 号 此 【 文 献 标 识 码 文 章 编 号 加 一 阴 加 侧 刃 一 一 段 , ,一, ,。 , , ,收 稿 日 期 一 一作 者
3、简 介 王 文 成 一元 经 济 史 研 究 。男 。 云 南 省 社 会 科 学 院 科 研 处 副 研 究 员 博 士 研 究 生 , 主 要 从 事 宋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云 南 素 有 有 色 金 属 王 国 之 称 , 公 元 前 世 纪 即 已 开 始 使 用 白 银 , 汉 代 云 南 白 银 已 较 多地 见 于 文 献 记 载 。 经 历 汉 宋 间 的 发 展 后 , 元 代 云 南 白 银 生 产 取 得 了 明
4、显 的 进 步 。 元 朝 政府 紧 密 结 合 云 南 地 处 边 疆 、 财 赋 转 输 不 便 而 富 有 白 银 的 实 际 , 在 云 南 实 施 了 赋 税 征 银 的 政策 , 并 将 云 南 白 银 大 量 转 输 内 地 。 这 对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云 南 与 内 地 间 的 联 系 , 使 云 南 白 银 在中 国 白 银 货 币 化 的 进 程 中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 乃 至 促 进 云 南 白 银 生 产 的 发 展 , 均 有 十 分 重 要的 意 义 。早 在 成 吉 思 汗 时 代 , 蒙 古 就 对 云 南 方 面 有 所 了 解 , 灭 金
5、 前 成 吉 思 汗 曾 一 度 打 算 胁 迫 西夏 , 从 夏 金 之 间 进 取 “ 西 南 诸 蕃 ” , 占 领 “ 哈 刺 章 ” 地 区 。 年 灭 金 后 , 进 一 步 制 定 了 西灭 大 理 然 后 包 抄 南 宋 的 战 略 。 经 过 年 “ 出 灵 关 伐 大 理 ” 的 尝 试 后 , 年 , 忽 必 烈 率大 军 经 临 挑 过 式 刺 今 四 川 松 潘 , 兵 分 路 渡 过 金 沙 江 , 攻 入 大 理 , 于 姚 州 捕 斩 大 理 权 臣高 氏 , 平 云 南 的 战 事 取 得 了 初 步 胜 利 。 次 年 春 , 成 吉 思 汗 北 归 , 留
6、 下 兀 良 合 台 继 续 平 定 未降 诸 部 , 镇 守 云 南 , 云 南 开 始 纳 入 了 蒙 元 的 统 治 范 围 。 兀 良 合 台 受 命 后 , 即 开 始 在 云 南 征收 赋 税 , 揭 开 了 蒙 元 在 云 南 征 收 赋 税 的 历 史 。忽 必 烈 平 云 南 及 兀 良 合 台 镇 守 云 南 期 间 , 正 值 蒙 元 政 府 在 内 地 全 面 推 行 以 户 为 单 位的 征 收 差 发 银 政 策 , 兀 良 合 台 当 同 时 将 这 一 政 策 推 行 于 云 南 。 年 宪 宗 继 位 , “ 时 包 银制 行 , 朝 议 户 赋 银 六 两
7、” , 白 银 已 成 为 内 地 按 户 征 收 的 差 发 中 的 法 定 组 成 部 分 。 而 兀 良合 台 在 镇 守 云 南 期 间 , 也 “ 凡 八 籍 民 户 , 四 籍 民 田 , 民 以 为 病 ” 。 实 行 了 以 户 口 和 民 田 数量 为 单 位 征 收 赋 税 的 政 策 。 史 籍 中 虽 未 明 言 兀 良 合 台 在 云 南 征 收 赋 税 的 种 类 , 但 从 所 征赋 税 以 户 为 单 位 及 后 来 云 南 征 收 差 发 银 的 事 实 来 看 , 所 征 赋 税 中 当 包 括 差 发 银 。 年月 , 云 南 江 川 抚 仙 湖 中 的
8、孤 山 岛 上 出 土 了 件 元 代 银 锭 , 其 中 件 刻 铭 文 字 “ 威 楚路 差 开 南 州 吏 白 明 德 解 本 州 , 泰 定 贰 年 差 发 抬 分 银 壹 定 , 重 伍 拾 两 。 提 调 官 都 事 那 察 承 务库 子 李 师 生 于 泰 定 三 年 五 月 口 日 。 ” 且 银 锭 的 形 制 、 重 量 、 铭 文 也 与 内 地 的 差 发 银 锭 完 全 相同 。 这 正 是 元 代 在 云 南 威 楚 路 征 收 差 发 银 的 物 证 。 而 有 关 文 献 、 碑 刻 中 对 云 南 免 征 差发 银 的 记 载 , 同 样 说 明 差 发 征
9、银 的 政 策 在 云 南 得 到 了 贯 彻 。 如 武 宗 继 位 时 , 大 赦 天 下 , “ 存恤 征 戍 军 士 及 供 给 繁 重 州 郡 。 免 上 都 、 大 都 、 隆 兴 差 税 三 年 , 其 余 路 分 , 量 重 轻 优 免 。 云南 、 八 番 、 田 杨 地 面 , 免 差 发 一 年 。 其 积 年 通 欠 者 , 润 之 ” 。 又 如 昆 明 蛛 竹 寺 白 话 碑 记载 , “ 圣 旨 宣 蛛 竹 寺 住 持 玄 坚 教 修 本 寺 藏 经 楼 , 并 寺 院 房 舍 完 了 者 , 差 发 铺 马 一 应 休 当者 , 税 粮 休 当 ” 。 反 过
10、来 , 云 南 征 收 差 发 银 同 兀 良 合 台 籍 民 户 征 赋 税 的 史 实 结 合 起 来 , 说明 云 南 征 收 差 发 银 或 许 正 始 于 兀 良 合 台 籍 民 户 。 此 后 , 差 发 银 征 收 在 云 南 已 然 成 为 有 规 元 史 , 卷 , 郭 宝 玉 传 史 集 , 第 卷 第 分 册 , 页 。 元 史 , 卷 , 张 晋 亨 传 。 元 史 卷 , 世 祖 本 纪 九 。 玉 溪 地 区 文 管 所 、 江 川 县 文 管 所 江 川 孤 山 发 现 四 件 元 代 银 锭 , 云 南 文 物 期 , 年 。 元 史 , 卷 , 武 宗 本 纪
11、 一 。 转 引 自 方 国 瑜 云 南 史 料 目 录 概 说 , 第 三 册 , 页 一 。一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可 循 的 制 度 , 差 发 银 的 征 收 、 镯 免 政 策 在 云 南 均 得 到 了 贯 彻 , 差 发 银 构 成 了 蒙 元 时 期 云 南赋 税 征 银 的 主 要 组 成 部 分 。然 而 , 兀 良 合 台 镇 云 南 期 间 , 军 事 行 动 较 多 , 蒙 元 在 云 南 的 统 治 秩 序 尚
12、 不 够 巩 固 , 以 差发 为 主 的 赋 税 征 银 政 策 尚 属 草 创 。 至 元 十 年 年 忽 必 烈 派 遣 以 仁 德 著 名 的 平 章 政事 赛 典 赤 为 云 南 行 中 书 省 平 章 政 事 治 理 云 南 , 云 南 地 方 政 治 、 经 济 秩 序 逐 步 纳 入 了 规 范 化的 正 轨 , 云 南 赋 税 征 银 也 相 应 地 进 入 了 一 个 新 的 阶 段 。 赛 典 赤 刚 到 云 南 , 就 在 深 入 调 查 的基 础 上 作 出 了 随 土 宜 征 银 的 决 定 。 “ 赛 公 初 下 车 , 接 见 无 虚 日 , 虽 以 一 壶 浆
13、 , 必 笑 而 纳 之 ,更 厚 其 酬 答 。 由 是 远 近 盒 然 俱 来 。 赛 公 度 其 可 与 语 , 乃 告 其 民 日 吾 欲 分 尔 耕 , 贷 尔 牛 种来 招 蓑 笠 之 具 , 度 庙 收 若 干 夷 曰 可 得 稻 二 石 。 公 日 输 官 几 何 夷 日 半 之 。 公 曰 太重 , 后 将 不 堪 。 其 牛 种 来 耗 之 具 不 复 再 给 , 牛 死 置 牛 , 具 弊 修 具 , 一 家 衣 食 所 需 , 半 岂 能 给夷 曰 然 则 三 之 一 。 赛 公 曰 尔 虽 克 供 , 惧 尔 子 孙 弗 继 也 。 后 之 代 我 者 , 必 欲 盈
14、 其 数 , 则 上下 相 恶 矣 。 吾 与 约 , 尔 勿 我 违 , 亩 输 米 二 斗 , 其 勿 通 。 夷 大 悦 。 或 请 曰 租 甚 轻 , 惟 道 里 远 ,弗 克 致 , 奈 何 赛 公 又 询 其 地 之 所 宜 , 宜 马 则 入 马 , 宜 牛 则 入 牛 , 并 与 米 直 当 。 不 产 牛 马 入以 银 。 今 之 粮 折 牛 马 , 粮 折 银 是 也 ” 。 这 段 谈 话 说 明 第 一 , 云 南 富 有 白 银 , 政 府 控 制 下的 农 户 用 白 银 纳 租 税 也 没 有 太 大 问 题 。 尤 其 是 因 “ 道 远 ” , 谷 米 体 积
15、 大 , 不 易 搬 运 , 改 用 白银 输 纳 为 民 所 便 。 第 二 , 农 户 所 纳 之 租 税 为 计 亩 输 米 , 在 元 代 属 于 地 租 或 税 粮 而 非 差 发 。这 表 明 云 南 除 差 发 征 银 外 , 租 税 也 部 分 征 银 。 第 三 , 税 粮 折 征 牛 马 及 白 银 , 是 夷 人 的 自 发要 求 , 符 合 夷 人 的 愿 望 。 由 此 可 见 , 赛 典 赤 建 立 云 南 行 省 后 , 及 时 了 解 云 南 实 际 , 采 取 了 符合 当 地 民 众 愿 望 的 经 济 措 施 , 把 赋 税 征 银 大 大 推 进 了 一
16、 步 。 而 这 一 措 施 在 民 众 的 认 可 和支 持 下 , 自 然 成 为 一 种 行 之 持 久 的 制 度 。以 赛 典 赤 在 云 南 建 立 行 省 为 起 点 , 元 朝 在 云 南 的 统 治 逐 步 稳 定 、 巩 固 , 赋 税 征 银 渐 成定 制 。 此 后 , 元 廷 在 云 南 行 省 直 接 管 辖 的 区 域 内 , 又 进 一 步 采 取 了 新 的 措 施 , 不 仅 鼓 励 民户 用 金 银 纳 税 , 以 增 加 云 南 财 政 收 入 中 的 白 银 数 量 , 而 且 直 接 在 云 南 设 立 较 大 规 模 的 官 营银 场 , 从 生
17、产 领 域 征 取 银 课 。 云 南 赋 税 征 银 有 了 新 的 发 展 。至 元 十 九 年 年 云 南 行 省 重 新 定 云 南 赋 税 税 则 , 实 行 “ 以 金 为 则 , 用 贝 子 交 纳 ,每 金 一 钱 折 贝 子 二 十 索 ” 的 办 法 。 这 一 办 法 明 言 赋 税 以 金 为 则 而 未 及 银 , 但 实 际 上 当 为 鼓励 民 间 用 金 银 纳 税 的 措 施 。 据 元 史 记 载 , 至 元 十 九 年 年 九 月 己 已 , “ 籍 定 云 南 新附 户 。 定 云 南 赋 税 , 用 金 为 则 , 以 贝 子 折 纳 , 每 金 一
18、钱 , 值 贝 子 二 十 索 ” 。 这 是 在 兀良 合 台 八 籍 民 户 之 后 , 又 一 次 “ 籍 ” 新 附 民 户 , 被 “ 籍 ” 入 户 籍 的 纳 税 人 属 于 行 省 直 接 管 辖 下的 一 般 民 户 。 当 时 云 南 通 行 货 币 为 贝 , 用 贝 纳 税 也 是 情 理 中 事 。 但 这 里 的 问 题 是 , 为 什 么此 时 云 南 赋 税 要 以 金 为 则 并 同 时 规 定 税 金 钱 需 用 贝 子 索 交 纳 呢 这 首 先 得 从 当 时民 间 金 银 与 贝 子 的 比 价 说 起 。 据 方 国 瑜 、 林 超 民 先 生 考
19、证 , 马 可 波 罗 出 使 云 南 的 时 间 为“ 至 元 二 十 四 年 年 四 月 左 右 由 汗 八 里 出 发 , 于 至 元 二 十 五 年 年 三 月 左 右 回 张 洪 南 夷 书 ,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巧 辑 。 元 史 , 卷 , 世 祖 本 纪 九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到 汗 八 里 ” 。 所 以 , 马 可 波 罗 至 云 南 的 时 间 与 云 南 规 定 以 金 为 则 纳 税 的 时
20、间 相 去 不 到年 , 其 所 记 金 银 与 贝 子 的 比 价 可 视 为 当 时 民 间 通 行 的 比 价 。 这 一 比 价 在 哈 刺 章 州 是 “ 八 十贝 值 银 一 量 , 又 银 八 量 值 金 一 量 ” 。 据 彭 信 威 先 生 考 证 , 换 算 成 元 代 银 两 , 索 贝 子 约 值银 钱 分 。 为 直 观 起 见 , 马 可 波 罗 游 记 和 元 史 的 记 载 可 简 化 为 如 下 两 个 等 式马 可 波 罗 所 记 民 间 市 价 贝 子 索 二 银 两 金 钱 元 史 所 记 官 定 比 价 贝 子 索 二 金 钱 。显 然 , 这 两 个
21、 等 式 之 间 存 在 巨 大 的 差 别 。 那 么 , 为 什 么 在 市 价 为 “ 贝 子 索 二 银两 金 钱 ” 的 情 况 下 , 政 府 要 强 行 规 定 第 二 个 等 式 对 此 , 方 国 瑜 、 林 超 民 先 生 指 出 , 以金 为 则 的 重 要 原 因 之 一 是 “ 因 云 南 产 金 多 , 金 价 贱 , 照 官 价 收 贝 子 后 , 照 市 价 兑 换 金 子 , 有厚 利 可 图 ” 。 这 就 是 说 , 若 民 间 照 实 用 贝 子 交 纳 赋 税 , 则 每 交 纳 钱 金 的 数 额 , 须 付 出 贝子 索 。 而 政 府 将 所 收
22、 到 的 贝 子 以 市 价 买 金 , 可 得 金 钱 , 减 去 应 纳 税 钱 之 数 , 盈 余 量高 达 钱 同 样 , 若 政 府 用 征 收 到 的 索 贝 子 按 市 价 买 银 , 则 可 得 银 两 , 减 去 以 金 为则 应 纳 银 数 钱 , 可 盈 余 白 银 两 。 政 府 从 中 获 益 确 实 非 浅 。 反 过 来 , 从 纳 税 人 的 角 度看 , 用 贝 子 纳 税 , 当 税 额 为 金 钱 时 , 必 须 支 付 贝 子 索 。 但 是 , 在 昆 明 地 区 , 若 持 贝 子 到市 场 上 买 金 或 银 纳 税 , 那 么 , 完 纳 钱 金
23、 的 赋 税 还 用 不 了 贝 子 索 。 也 就 是 说 , 同 样 完 纳政 府 赋 税 , 交 纳 金 银 比 交 纳 贝 子 有 利 得 多 。 这 显 然 对 用 金 银 纳 税 给 予 了 极 大 的 优 惠 和 鼓励 。 此 外 , 马 可 波 罗 还 记 载 了 滇 西 金 贱 银 贵 的 情 况 , 指 出 金 齿 等 地 金 银 比 价 为 比 , 所以 “ 商 人 携 银 至 此 易 金 而 获 大 利 ” 。 但 至 元 十 九 年 赋 税 “ 以 金 为 则 , 用 贝 子 折 纳 , 每 金 一钱 值 贝 子 二 十 索 ” 的 规 定 是 全 省 通 行 的 统
24、 一 政 策 , 这 一 政 策 在 滇 西 执 行 是 否 也 具 有 鼓 励 用金 银 纳 税 的 意 义 呢 回 答 是 肯 定 的 。 在 滇 西 地 区 , 金 银 比 价 不 同 , 最 低 者 为 金 两 值 银两 。 以 金 为 则 , 每 纳 值 金 钱 的 赋 税 , 用 贝 子 同 样 需 索 。 而 如 果 用 银 折 纳 , 只 需 银钱 , 折 合 贝 子 索 多 一 点 。 与 昆 明 地 区 相 比 , 可 以 用 更 少 的 贝 子 买 金 银 完 纳 赋 税 。 这 在 鼓励 滇 西 用 银 折 纳 赋 税 的 同 时 , 还 通 过 征 收 赋 税 的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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