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保证--兵员动员与二战苏联军事力量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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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月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第卷第期 清末边疆新政的另类视角 以外籍人士眼中的新疆新政为中心 彭贺超 清末外籍人士鲍戈亚夫连斯基 、布鲁 斯、马达汉 、 日野强 、莫理 循 等人在 新疆任职或游历 时, 留存了 一批著作 、游记、考 察报告书和图片集,可弥补现行史料之不足。这些身处历史现场 的观察者, 记录了数位新疆要员对中央新政决策的态度 、不同时段的新政进展情况及实际成效 , 一定程度上 再 现 了清末新疆新政的原生态面相,与后世研究者建构的新 疆新政图景颇有不同。作 为观察者,他们对新疆 新政各有态度,相较初期鲍戈亚夫连斯基、布 鲁斯的保守态度,马达汉、 曰野强及莫理循等人对日俄战后新疆地方当
2、局推行新 政都寄予厚望。 关键词 外籍人士清末新政新 疆 作者彭贺超, 年生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地址: 北京 市海淀区颐 和园路号 ,邮编 。 边疆新政是清末新政的重要组成部分,又兼有不同于内地省份新政的特殊性,历来备受 学人关注。以清末新疆新政为例,相关著述颇丰,或以政治、军事、经济、教育等框架梳理 新疆新政举措及其成效 ,或具体而微地考察新疆新政中某 一项改革举措 。既往研究多倾 向于条块分割般地罗列清末新疆各项新政举措及成果 ,建构出 一幅成效显著 的改革图景,在 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新疆新政进程的时段性和复杂性 。僻处西北边陲的新疆 ,数任疆吏对中央 新政决策态度如何
3、?不同疆吏主政时期如何变通执行?新政成果 (诸如新军、警察、学校、 谘议局等)多大程度上真正发 挥效用,是徒具其形还是表里如 一 ?凡此种种疑惑,尚无法 从目前数量繁多的著述中获得清晰印证。清末 一批外籍人士陆续涌入 中国西部,遗存了 一批 著作、游记、考察报告书及影集等。从史料内容观之,俄籍鲍戈亚夫连斯基著长城外的 专题论文如赵云田 : 清末新疆新政述论, 新疆大学学报年第 期 ;齐清顺 : 论清末 新疆新 政 新疆向近代化迈进的重要 开端,西域研究 年第期 ,等。相关著作以赵云田 : 清 末新政研究 一 世纪初的中国边疆(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年版 ,第 页)为代表。 齐清顺:论近代新疆军队发展
4、的历史进 程,新疆大学学报 年第期 ;赵云田 : 清末 新政期间新疆文化教育的发展 , 西域研究 年第期 ;周卫平、孟楠:清末新疆禁毒研究 , 中 国边疆史地研究年第期 ;陈剑平 : 清代新疆兵制的变迁,新疆师范大学 学报 年第 期;方燕、郭院林 : 清末新疆学堂研究,新疆社科论坛 年第期。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年第期 中 国西部地区(其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和英籍布鲁斯著走出西域 沿着 马 可波罗的足迹旅行均对新疆新政初期潘效苏的改革举措及实际成效有所记录;马达汉 西域考察日记( ) 、 马达汉中 国西部考察调研报告合集 、 伊犁纪行 以及 一个澳大利亚人在 中国、 ,莫理循中国西北行分别
5、是芬兰籍马达汉、 日籍日野强 、澳籍莫理循的游记、考察报告书和图片集,为研究日俄战争后新疆新政的进展 与实际成效提供了重要的参照。简言之,这些纪实、鲜活的史料可以弥补现行史料之不足 , 有利于解答上述诸多疑问。就笔者目力所及,有学者进行相关研究时已注意到上述史料的价 值并有所征引 ,但缺乏系统性,尚有进 一步利用的空间 。本文试图借助清末外籍人士的眼 睛,考察数位新疆要员对中央新政决策的态度 、不同时段的新政进展情况及实际成效,兼与 后世研究者建构的新政图景对比 , 以期为清末新疆新政研究提供另类视角。 一 、鲍戈亚夫连斯基、布鲁斯眼中的新疆新政 年 月 日 ,清政府颁布新政谕旨 ,并要求各省
6、督抚复奏。 月 日 ,新疆巡抚 饶应祺复奏时态度略显保守 ,认为 “ 朝章国经,列圣酌古斟今因时厘定 ,行之二百余年, 于吏治民生有益无损 , 已成不易之常经,请毋庸轻议变更 ” 。饶应祺主政期间,各项改革 并未实质启动。 年月日 ,潘效苏升任新疆巡抚,直至 年 月被革职 ,这 一 时期新疆在军事、教育及经济方面的改革始正式起步。 ( 一 )军事改革 年 ,清政府谕令各省改革军制 ,编练常备、续备、巡警等军 ,均配备新式枪炮。 年初 ,新疆巡抚潘效苏奏请遣散内地客勇 ,拨给士兵以土地、牛 、马、羊等充薪饷, 俄尼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长城外的中 国西部地区(
7、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商务印书馆 年版。 英 ? 布鲁斯著、周力译 :走出西域 沿着马可? 波罗 的足迹旅行 ,海潮出版社 年版。 芬 马达汉著、王家壤译: 马达汉西域考察日记 ( ) ,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 年版。 芬 马达汉著 ,阿拉腾奥其尔 、王家襲译 : 马达 汉中 国西部考察调研报告合集 ,新疆大学出 版社年版。 日 日野强著、华立译 : 伊犁纪行,黑龙江教育出版杜 年版。 澳莫理循著、窦坤译 : 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 国 ,福建教育出版社年版。 澳莫理循图文,窦坤 、海伦编译 : ,莫理循中国西北行(上 、下册),福建教育出版 社 年版。 参见闫存庭 : 从马达汉西域考察
8、日记 看清末的新疆社会, 贵州师范大学学 报 年第期 ;邵勇 : 莫理循眼中的清末新政 ,南方论丛 年第期 ;张华腾 : 澳大利亚 人莫理循年的中国西北行,西部时报 年月日第 版 ;张华 腾 : 莫理循 年西北 行记 一 ,莫理循中国西北行、 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 国的史料价值,文博 年第期。 饶应祺 :遵旨敬抒管见力图富强疏,政协湖北省恩施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 、湖北省恩施市 民族宗教事务局编印 : 新疆巡抚饶应祺文稿 , 年 ,第 页。 (清)朱寿朋 、张静庐等校点: 光绪朝东华录第 册 , 中华书局 年版 ,第页。 清末边疆新政的另类视角 改练土著世袭兵。鲍戈亚夫连斯基指出潘效苏此举正是
9、对清政府军制改革决策的回应与变 通, “ 近来新疆巡抚根据北京的指示正试行新的招兵制 ” , “ 试验在吐鲁番的萨尔特人中进 行 ” 。潘效苏欲将土著世袭兵计划推广到伊犁地区, “ 巡抚想同时在伊犁地区也进行这种试 验 ” ,但伊犁 “ 当地的道台对这个计划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并想尽办法阻挠巡抚施行这 一计 划 ” ,最终不了 了之。 新疆机器局始建于 年饶应祺任内 ,局址位于乌鲁木齐,以制造枪弹、铸造银钱为 主 ,部分动力系用水力机。鲍戈亚夫连斯基观察到 ,在潘效苏任职时期,新政决策没有为 该厂带来任何改观, “该厂生 产规模很小,约有二百五十名工人,制造枪支、子弹和修理坏 旧枪支 ” ,生产
10、方式较为落后, “ 部分是手工操作,部分别用机器,而且还是水力带动的 ” , “ 设备具全,但由于缺乏资金暂未生产 ” 。 年 月,饶应棋奏称, “遵设武 备学堂 ” 。然而, “ 这个学校无论是 一般学科还是 军事科目,教学水平都不高 ” 。?新式军校毕业生对新疆军事改革所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 , “ 这些受过 一定训 练的军官在军队中得不到重用 任何重要职务都不让这批新人担任 ,总 之,处处予以排挤 ” , “ 他们对中国西部地区军队的教育和训练的影响也甚微 ” 。 鲍戈亚夫连斯基对新疆新军、机器局和武备学堂的观察结果表明 ,新疆巡抚潘效苏虽然 启动了军事改革,但成效不彰。关于这 一时期新疆
11、 的军事力量,另有外籍人士做出 了更为悲 观的评价。 年 ,在新疆游历的布鲁斯指出: “ 与目前中 国大多数地方相比,中国突厥斯 坦 (新疆 笔者注 )的军队组织更为糟糕。 ” 他把新疆军事改革滞后的原因归结为 “ 帝 国政府表面上的冷淡 ” ,即清政府对西部边疆地区防务建设的忽视。 (二)新式教育 年 ,清政府奏准颁行 奏定学堂章程 ,规定新学制为三段七级,设置初等学堂、 中等学堂及高等学堂等各级各类学堂。据鲍戈亚夫连斯基观察,这 一时期 , “ 在新疆省只有 初等和中等学堂 ” ,新式学堂在实际运作中不尽如人意。在初等学堂中,教学任务是启蒙识 字,教学方式以记忆背诵为主, “ 整个学习过程
12、都纯粹是机械式的 ” ,对毕业没有 一定的 硬 性要求, “ 穷苦人家 一 般认为孩子能认识和书写 一些 常用字,能念出店铺招牌、文告、便 参见袁大化修、 王树枏等撰 : 新疆图志 () , 中国边疆丛书第辑 ,文海出版社 年 版,第 页。 俄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第 页。 参见王尔敏 : 清季兵工业的兴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年版 ,第 页。 俄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 ,第页。 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
13、 : 清实录新疆资料辑录(光绪朝宣统朝卷),新疆大学出版 社年版 ,第页。 俄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长城外的中 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第页。 俄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 、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 民的地位 ) ,第 页。 英 ? 布鲁斯著、周力译 : 走出西域 一沿着马可? 波罗的足迹旅行,第 页。 英 ? ? 布鲁斯著、周 力译 : 走出西域 一沿着马可? 波罗的足迹旅行,第 页。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年第期 条,便已经足够了,可以结束初等教育了 ” ;乌鲁木齐仅有 一所
14、 中学堂 ,生源多来自中上层 家庭 , “在这里学 习的几乎全是官吏的孩子,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富商的孩子 ,而下层人的 根本没有 ” ; “ 至于谈到女孩子,那么她们非但一无例外地受不到教育, 而且都是文盲。没 有官立女子学堂,而在家庭里只有那些有钱的人民,才肯让自己的女儿们读点书,但也不过 能读会写而已 ” 。新疆首府乌鲁木齐职业教育的前景也颇为惨淡, “ 乌鲁木齐电报局设有 电报学校,培养报务员。但是这个学校组织得很不好,而且也不会长久办下去 ” 。 (三)经济改革 对于经济改革,新疆地方政府也依据新疆情形试图振兴农工矿商业 ,但各领域取得的实 际成效具有不平衡性。新疆农业以棉花、养蚕为主
15、 ,粮食作物次之。关于农业改良,值得 一 提的是新疆巡抚潘效苏和伊犁将军马亮共同致力于棉花种植业的发展。鲍戈亚夫连斯基对此 颇为赞扬 , “ 省府所采取的这 一系列 发展植棉业的有力措施 ,对于中 国的官员们来说是非常 少见的,不寻常的 ” ,但他对于二者即将离职表示担忧,潘效苏离职后, “ 也许他所开创的 全部有益的事业都将告终 ” , “ 马将军很快也会离去,那个时候植棉业也许不再有人过问 了 ” 。不过,蚕丝业的发展就相形见绌了, “ 根据潘巡抚的倡议在乌鲁木齐附近曾 一度试 验过养蚕。为此 ,在农村栽植了许多桑树,但似乎是毫无结果,至少中国官方关于这次试验 的结果闭口不谈 ” 。 新疆
16、地区矿藏丰富,有大量的煤、铜、铁、白银、金、石油等资源 ,但因技术限制或财 政因素难以得到有效开发 ,即使在新政开始很长 一段时间后仍未有开发矿业 的举措。 以采金 业为例, “ 采金业还处在最低的发展阶段。在这方面,既缺乏知识,没有精明强干的人,也 缺乏资金 ” 。布鲁斯同样指出了采矿业的开发程度较低的事实 : “ 至于矿产 ,这个地区的 蕴藏是相当丰富的。我们已经描绘 过采金矿的情形。但采矿 目前还在采用我们在索哈克 ()见到的原始方式。 ” 石油业也同样如此 , “ 省行政当局非常想大力发展石油事 业,但没有懂行的人。中 国人很乐意聘请外国工程师 ,却又不肯出优厚的工资 因此事情 终于没
17、有进展 ” 。 在鲍戈亚夫连斯基眼中 , 中央新政决策对地处西部的新疆实际影响有限 ,除新疆巡抚潘 效苏在军事改革方面确有所行动外,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成效并不显著。他在字里行间也流 俄尼 ? 维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 ,第 页。 俄尼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 臣 民的地位),第 页。 俄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 臣民 的地位) ,第 页。 俄尼 维 鲍戈亚
18、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第 页。 俄尼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 长城外的 中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臣民的地位),第 页。 英 ? 布鲁斯著、周 力译 : 走出西域 一沿着马可? 波罗的足迹旅行,第 页。 俄 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著、新疆大学外语系俄语教研室译 : 长城外的中国西部地区 (其 今昔状况及俄国 臣民的地位) ,第 页。 清末边疆新政的另 类视角 露出对新疆新政初期的官方作为没有过高期待的态度。相比之下,布鲁斯的观察结果较为简 略 ,但其对新疆新政的保守态度则
19、大体与尼 ? 维 ? 鲍戈亚夫连斯基类似。 二 、马达汉、 日野强眼中的新疆新政 年的日俄战争加速了清政府力行新政的步伐。巧合的是 ,在日俄战争接近 尾声之时 ,新疆巡抚 、伊犁将军发生了新 一轮的人事变动 。 年月日 ,清政府谕令 “ 以兵部尚书长庚为伊犁将军 ” ; 月日再次谕令 “ 所有 新疆地方文武及兵饷 一 切事务, 均归该将军节制,其应如何筹饷练兵、整顿地方之处,著会同潘效苏悉心筹划,妥议具 奏 ” ; 月 日 ,陕甘总督升允参奏新疆巡抚潘效苏贪污舞弊 ,清政府谕令 “ 以安徽布政使 联魁为甘肃新疆巡抚,未到任前,由甘肃新疆布政使吴引孙署理 ” 。从新疆巡抚、伊犁将 军人事变动中
20、,传出了清政府欲在新疆全力推行新政尤其是整军经武、固边守境的信号,而 且日俄战争结束后的时论也提醒清政府应防范俄国对于西部边疆之威胁: “ 俄人经营中亚 , 侵我西边,蓄志久矣。今以见败于日本 ,满洲权利尽失,故经营中亚之计日益急迫,谋国者 尚其急筹自卫之道乎。 ” 报刊舆论对西部边境危机的认识绝非杞人优天,就在东北战场上 的硝烟刚刚散去之时,日俄两国 同时将触手伸向中国西部地区。 年春 ,芬兰籍军官马 达汉接到俄国总参谋部考察中国西北的任务; 同年夏季,日籍军官日野强也接到日本参谋本 部令其前往新疆考察的密令 年 ,马达汉、日野强几乎同 一 时间在新疆考察,通过不 同的立场和视角反映了新疆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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