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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仙博士诞辰纪念日(3 月 12 日)开展植树运动,而南京国 民政府成立之前则在植树节 这天。这些举措没有立竿见影的成效,政府和百姓还需付出很多的 努力。 (六)工业发展本口在这 10 年中取得双重的工业发展:改造旧厂和建设新厂。1913 年 开办、只能提供昏暗而晃悠的灯光的电灯公司于 1924 年进行重组与改造;后来于 1931 年在原有 基础上增置 2 套最新式的机器; 公司承诺从 1932 年夏开始白天供电。 建于 1926 年的光明松香厂, 初期规模很小,但是现在的生产能力扩大了,粗松香年产量相当可观,达到约 400 000 担。中一 席厂于 1929 年引进洋式机器生产席子,因此现在的
2、名称叫做中一公记机织花席厂;其产品在税 收方面符合 1931 年颁布的中国工厂制品优惠条件,据说目前除了畅销国内之外,在爪哇和新加 坡市场也获利丰厚。1926 年,经营茶叶的主要商行安装了电动炒茶转鼓;但是,生产过程中这一 微小的改进不足以挽救该行业于倒悬,因为到这一时段之末,除了 2家之外,这些商行由于本报 告其它部分所介绍的严重贸易萧条而被迫关闭了其工厂。 厦门罐头厂温州分厂 于 1923 年 6 月竣 译注: 原文为“Arbour Day”. 1915年 7月, 在孙中山先生的倡议下, 北洋政府规定清明节为植树节. 1925年 3月 12日, 孙中山先生逝世. 1928年, 为纪念孙中山
3、逝世 3周年, 国民政府举行植树式, 并改植树节在 3月 12日. 此处 所说植树节指清明节. 译注: 原文为“Wenchow branch of the Amoy Canning Factory”. 厦门陶化罐头厂在温州东门创办分厂, 俗称陶化 罐头厂. 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第 26 卷第 5期 106 工,刚投产时日产 3 000罐肉类和蔬菜,后几年也生产水果罐头,产品主要输往福建和南洋群岛。 大中华建于 1925 年,是本口唯一的铸铁厂 ,生意兴隆。处州的遂昌火柴厂于 1927 年安装了第 一组机器。坐落在南郊的民生火柴厂建于 1928 年,资本只有区区的 20 000 元
4、;这点钱不足以维 持生产运转,为了获得雄厚的资金基础,1930 年进行彻底重组,并改名为现在的光明火柴厂,生 产能力增至每日 5 箱(每箱 100 罗) 。这 10 年所建的几家锯木厂中,大东锯木厂最大,其资本新 近从 20 000元增至 50 000 元。百亨炼乳厂的发展历程很有意思,尽管生产方法非常简陋,其质 量虽说低劣的产品还是几乎将洋炼乳逐出温州市场;在这金汇兑异常的年月里,低廉的价格使之 对本地消费者富有吸引力。这 10 年中新建了很多布厂和袜厂,但是它们都资本小、没有使用动 力驱动的机械;一些织布厂由棉和人造丝混纺而成的产品,质量上乘。动力应用最广泛的工厂应 是使用柴油机的碾米坊。
5、 手工业中, 作为家庭工业的纸伞制作雇用了最多的男女劳工。 据说冻石工业勉强保持其地位, 而蜡烛和肥皂的生产渐显重要。皮箱的外形得到很大的改观,但质量没有提升,价格比别地产品 便宜。除了上个十年报告所列举的家庭工业之外,十字花边绣和金丝草帽可谓新行当,为居家女 工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 下表列出 1银元的相对购买力,从中可以略知生活成本不断推高之一二。日常必需品的价格 普遍上涨,因而工资增加大约 50%。 1922年 1931年 盐 斤 30 20 大米(4级) 斤 23 16 甘薯 斤 130 100 甘薯干片 斤 65 40 木柴 担 3.5 1.3 猪肉 斤 6 3.25 家禽 斤 6 3
6、 植物油 斤 7 4.5 羊肉 斤 6 2 白糖 斤 9 5 新鲜鸡蛋 担 90 45 温州尚未处在“工业革命”的前夜,所有的商业机构或独资 或合伙,无有大规模的公司和难操纵的“托拉斯”。由于工厂小 且少,“工厂制度”的邪恶 尚未显现。这 10 年中所发生的几起 劳工纠纷起因于政治而非经济。只有一次构成威胁,发生于 1927 年 2 月。当时,全国因国民革命军迅猛推进而一片混乱。政府最 终介入,枪毙了几个激进分子,恢复了社会秩序。自那以后,各 个工会在国民党地方党部卓有成效的指导下和平地发挥作用,社 会各界均感满意 。 (七)矿藏与矿产自撰写完成上个十年报告以来,采矿 业没有取得进展。开采的矿
7、藏还是只有明矾和冻石。据说 1931 年 夏在瓯江上游青田段发现大量钼矿沉积物,杭州的建设厅派员前 往该县进行系统的勘查;但是他们的报告尚不可得。 (八) 交通本口仍然不通铁路,而且鉴于本地区多山且公共财政枯竭,保险地说,不久 的将来也不会建造铁路。 在公路建设的热潮中,温州赶不上其它口岸的步伐。正如上个十年报告所记录,本地的省道 译注: 原文为“The Ta Chung Hua Factory an iron foundry was established in 1925 and, being the only one of its kind in this port ”. 我们所能找到的中
8、文资料只记载“1925年筹资一万元在温州小南门外半间殿开办毓蒙铁工厂”. 参见: 胡珠生. 温州近代史M. 沈阳: 辽宁人民出版社, 2000: 331. 译注: 原文为“evils of the factory system”, 未知其确切意思, 应指工会组织. 权且如此翻译, 敬请方家不吝赐 教: . 译注: 原文如此: “Since then various labour unions have been functioning peacefully under the able guidance of the local Kuo-min-tang, to the satisfactio
9、n of all concerned.” 报告人的阶级立场一览无遗. 本报告其它地方还有类似的 内容, 不作一一注出, 敬请读者详察. 吕萌明等(译):瓯海关十年报告(1922 1931 年) 107工程(从杭州经本口到福建边界)因资金短缺在上 10 年之末开工不久就暂停了,迄今没有复工。 已建成从南郊到状元桥一段,长约 3英里。因省当局下达严令,政府在省道经过的各县几番努力, 但都失败了。为了解决资金困难,近来提出一个方案,要求每个村庄自扫门前雪,即,出义务工 修建经过该村的那段公路。 虽说没有飞机来过本口,奉国民政府之命在西门外的中央涂 已经修建了机场,占地 500 亩。 机场据说只供军用
10、。 本地区的邮政似乎只能缓慢地发展,上个十年报告描述为“机会有限”。总体而言没有大的 进步,本地邮局的地位于 1927 年 11 月由一等降为二等。1928 年 4 月开始对邮政包裹征税,邮政 包裹的数量大跌,虽说早在 1931 年 1 月 1 日就取消了该税,情况还未完全恢复到从前。1931 年 开办航空邮政;却因邮件去上海只能由汽船递送,需要 28 小时到 3 天,所以并不快捷。温州邮 局下辖 1 家邮政支局(在东门外) 、14 处邮票售点、7 家代办所和 7 个邮筒 。与 1921 年的情况 比较,除了邮票售点从 6 处增至 14处,没有明显的发展。每日向内地发邮,直邮宁波每周 4 次,
11、 直邮上海每周 3 次。 1919 年,温州开办邮政储蓄业务,储户和存款很少,记录在案的总共只有 88 户、约 9 000 元,盖因本地的利率相对地高。 本地电报所取得的唯一进步就是上个报告所介绍的台州-黄岩-温州电报线路 于 1922 年架 设完毕。1931 年接发电报约 36 000 件。 1930 年,省建设厅拟在原温处道 16 县均设无线电台,但是至今只在平阳建成。但是,前不 久因日本入侵、局势吃紧,该台移入温州的军事司令部,以供军用。至于无线接收器,本城仅几 户私宅才有。 在所回顾的这 10年中, 东瓯电话公司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客户数量从 1921年 180家增至 1931 年 3
12、94 家。私宅月费已从 1921 年 3 元提至 4 元,商业机构从 4 元提至 5 元,而政府机关还是 5 元。这 10 年间,浙江全省建成长途电话线路网,由省政府建设厅直接监管的一家官商经营。温 州局于 1930 年 9 月投入运营,然而,当前的状况并不十分理想,除非在没有风雨且线路空闲的 深夜,杭州来电不是总能听清。 (九) 灯塔与助航设施本口的浮标和信标在这一时段里两次遭受台风的严重破坏。1922 年 9 月 11 日,一场极其猛烈的台风冲走或摧毁了所有的浮标和信标,而 1926 年 8 月 15 日来袭 的另一场台风刮倒或冲走了除了温州港内的象岩信标之外的所有浮标和信标。 1917
13、年设立在楠溪 译注: 原文为“ an aerodrome has been constructed by order of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at Wuchangtu, outside the West Gate, ”. 温州西门外中央涂曾建简易机场参见: 孙焊生. 温州历史上的南塘飞机场N. 温州日报, 2011.05. 02(7), 中央涂原是瓯江中的一片滩涂, 后淤积而与江岸相连. 未能找到关于淤积过程以及地名演变(中央涂附近 有发音与 Wuchangtu相近的地名“卧其涂”、 “五仑头”等)的详细资料, 权且翻译为中央涂. 或许可以理解为“奉武汉 国民政府
14、之命在西门外已经修建了机场”, 但是我们没有见到称武汉或武昌为 Wuchangtu. 敬请方家不吝赐教: . 译注: 原文为: “ one sub-office (outside the East Gate), 14 box offices, seven agencies, and seven pillar-boxes ”. 而瓯海关十年报告(1912 1921年)所记载的情况为: “1家邮政支局(在东门外)、1家代办所、6处邮票售点、7 处 乡下邮票售点和 7个邮筒”, 包括乡下有 13 处邮票售点. 这 10年中变化最大的是代办所, 由 1家增至 7家. 译注: 据瓯海关十年报告(1912
15、 1921年)记载, 电报线路从海门经台州到温州. 当时的台州即今之临海, 当时 的海门即今之台州. 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第 26 卷第 5期 108 江口下游以指示山北口沙滩的山北口浮标于 1926 年拆除,而同年设立以指示十八家沙滩的浮标 还在。1921年分别在七都涂和社田村附近建立的 2 座信标,前者还在,后者于 1922 年拆除。 象岩信标仍然是唯一归本关管理的灯塔。原归福海关管理的冬瓜山灯塔于 1930 年移交给江 海关。至于两座不由海关管理的灯塔依然相当有条不紊地闪耀着灯光,继续为民船航行提供宝贵 的帮助。由黄道尹发起、 1919 年建立在瓯江北岸温州城上游约 5 英
16、里处的那座灯塔的维持费不再 像上 10 年那样由永嘉县支出, 两座灯塔 (另一座在三盘岛 ) 的维持资金来自对经过船只的收费。 自 1919 年以来,从磐石山到海港的水道不曾勘测,实际上现在所用就是当年勘测的航道。 海港上、下界限之内瓯江的变化非常明显,海港上段(本城西北角与洋关之间,北边以江心屿为 界)在过去这 10 年中已经淤高 14 英尺,只有运载木材以及吃水浅的民船能够停泊在那里。大潮 期低潮时,一条淤泥滩从江心屿西北角延伸到本城西北角,除非涨到半潮,甚至小型机动船或舢 舨也无法通过。洋关与东门之间,北侧因不停流动的巨大沙滩实际上无法通航,西侧航道现在的 水位在大潮期低潮时为 13 英
17、尺,只有机动船、老闸船和小型汽船能够在那里下锚,这不仅是因 为水位而且是因为只能允许 180 英尺长的船只随潮转舵而不搁浅的航道宽度。对着东门的水位最 深、航道最宽,可以停泊 3 艘吃水 18 英尺、250英尺长的船只,还为按照内港行船章程进行 贸易的船只提供了充足的空间。 海港下界以下,瓯江南侧的沙滩受到楠溪江的冲击而下移,深水航道在大潮期低潮时的水位 9 英尺。美孚石油公司油库和亚细亚火油公司的码头泊位在大潮期低潮时水位 9 英尺。 青菱屿以外的航道在过去这 10 年中实际上没有变化。青菱屿附近的拦门沙在大潮期低潮时 水位 9 英尺。汹涌的潮流不断冲刷着这段河道,而逐渐淤塞了海港上段;如果
18、不赶快在本城西北 角与江心屿西端之间建造导流堤之类的工程,整个海港上段将不能通航船只,现在低潮时江心屿 与本城西北角之间可能仅隔 100 英尺。中国海军海道测量局如今正在勘测海港,其结果对于船运 应该很有价值。 海港内只有 3 座码头可供汽船停靠。美孚石油公司将油库建在海港外,其小型船只可以快捷 地靠岸以装卸。 (十)行政原温处道 16 县仍归瓯海道尹管辖,直至 1926 年国民政府裁撤了这一职位。 自那以后,相关县长 直接对省当局负责,各自对其辖地进行高效的管理。1928 年,永嘉新设 2 局:财政局和建设局,以协助县长在这两大重要方面的管理工作,局长由省政府任命;但是由于 财政原因,193
19、1 年这两个局的地位降为县政府的科。1929 年,作为筹划人民自治的一项措施, 推行“村里制” 。永嘉县划分为 10 个区,并向各区委派 1 名设在杭州的地方自治专修学校毕业生 负责工作,他的主要职责是培训百姓的自治技能。辖下各村选举产生一个委员会,在他的指导下 处理所有公共事务,比如筑路建桥、疏浚河道、改善卫生状况等。以前隶属于海关监督的外交部 特派交涉员这一职位于同年裁撤,自那以后所有的外交事务由县长处置。 1909 年召开首次会议的县议会于 1926 年被取缔,当时,国民革命军到达杭州并解散了那里 的省议会。1926 年,下设许多分部的国民党县党部正式成立;次年,为了让全体民众感到满意,
20、 进行改组,驱逐了共党分子。县党部设在原道台衙门,那是本城最宽敞的公务用房。 为了促进贸易从而在经济上普惠百姓, 1931年 1 月,国民政府作出勇敢的举措,舍弃巨额的 译注: 据瓯海关十年报告(1912 1921年)记载, 该灯塔在三盘峡花岗岛上. 译注: 原文为“Magistrate”. 此前称为县知事. 吕萌明等(译):瓯海关十年报告(1922 1931 年) 109税收,在全国范围内取消厘金和其它类似税种;本地区因此必需关闭许多税务机构。其中应该最 先介绍的是本口城里的统捐局以及密布内地、对通过各自辖区的货物征收厘金的众多厘卡,其次 是对按照普通行船章程进行贸易的往来船只所载货物征税的
21、洋广局。这些机构作为临时措施 首创于大约 80 年前长毛作乱之时,以筹集钱饷供养当时忙于镇压叛乱的官军。虽说它们已经没 有存在的理由,但是继续行使职责,而且税率不断提高,直至上文所述的裁撤之日。历史悠久的 常关命运相同:距洋关 50 里之外的所有常关同日关闭,而 50里之内的常关迟 5 个月(1931 年 6 月 1 日)关闭。洋关税收也受影响:这次取消了以前对进口土货所征的复进口半税。为了弥补因 此造成的国家和省级财政损失, 1931 年,本地设立苏浙皖区统税局温州查验所和营业税局,前者 代表中央政府对工厂制品(本口主要是火柴)征税;后者征收从价税,上交省政府:商业机构通 常按年营业额,税率 1 20,或者某些特殊行业按资本投资,税率 2 10。1931 年,营 业税局征得的税收远远低于现已取消的厘金制度以前的贡献。中央政府每月补贴省当局 150 000 元以帮助弥补后者年度预算的赤字。这 10 年里设立又取消的税种如下:1923 年 2 月,当时的省 当局为筹集建造省道的资金对卷烟开征 20%的特别税;但是于 1926 年 10 月国民政府引入洋酒洋 烟消费税时取消,而洋酒洋烟消费税后来在完成进口税则的进一步修订时与差不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