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的罗伯-格里耶——作为“物化论”者与作为“人文论”者.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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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ITERARY LIFE 文学生活1272023.11文/黄金芳分裂的罗伯-格里耶作为“物化论”者与作为“人文论”者有感于一种小说正在死亡的焦虑,罗伯-格里耶以自定义的方式反抗着巴尔扎克式的叙事传统。人的悬溺与物的突围,二者的被颠覆状态同时为罗伯-格里耶带来了“中性”创作的声名。但正是当他极力与“物”的浪漫核心保持距离时,罗伯-格里耶式的激情在其“物化”程序中悄然发生。对于罗伯-格里耶的小说创作及其理论感兴趣的人可能首先关注到的一个基本问题是:巴尔扎克之于罗伯-格里然就沉淀了下来。以“物化”来拉开自己与第二个巴尔扎克、第二个司汤达队伍之间的距离,成为罗伯-格里耶“预告”的第二种形式。所谓“物
2、化”,一方面包含着“人”与“物”关系的重新确定;另一方面意味着对长年累月附着在“物”属性上的意义的增值的清算。在美国画家马克唐赛的油画观罗伯-格里耶洗物中,罗伯-格里耶跪在沙漠中央,用刷子和水盆洗刷着碎石,它传达出了罗伯-格里耶“洗物”的诉求。在现实主义文学的场域里,“人”“物”都是稳定的存在,“人”作为一切事物的主人,“物”实实在在成为可以随意搓揉的附庸,被迫接受着“人”的一切重量。因而,罗伯-格里耶拒绝隐喻,拒绝一切“深度的陈旧神话”的制造,他洗刷一切意义的可能,乃至于“荒诞”这一意义的另类表述也不被容忍。在罗伯-格里耶的作品中,他总是设想着这样的文本场域:“人”是僵直的、雷同的,时间是混
3、沌的、不安的,“物”存在在那里,仅此而已。没有一种寓言的欲望,他的视觉无差别地平视着圆滑的、平面的世界,然后冷漠地做出一些几何学意义上的判断;也没有一种追寻形而上的冲动,目光始终游离在物的表面;更缺乏一种“介入”的表达欲,叙事的迷宫本身就已经足够费解了。依靠着时间感、空间感的多维表述,罗伯-格里耶的创作似乎在“物化”写作中完成了他一再声明的追求在对无序的现实之书写中恢复现实。这意味着,罗伯-格里耶果真是一位“中性”作家吗?“物化”真的完成耶意味着什么?显然,罗伯-格里耶对于巴尔扎克式的权威不以为然,这一点并不新奇,新文学的革命正以疲惫的姿态寻找新生的信号,大胆的是,罗伯-格里耶试图以“物自体”
4、的“真诚”来拒绝现实主义小说已固型的叙事模型。“物化”:一场“物”的文本实践罗伯-格里耶对传统叙事形式的否定,与他对“敏感的世界之真实性”以及对“人的精神之能量”的质疑互为同构。二战以后,现实主义文学所依凭的稳定秩序被越来越多地指控为虚伪理性,而作为理性的追寻者,由理性所膨化的人之价值也逐渐暴露出“掌控欲”的本质罗伯-格里耶惊奇地发现,现实主义文学者宣扬的人本主义事实上更接近于泛人类的自然本性我是我,物是被我凝视之物。罗伯-格里耶对于泛人类中心主义的态度,是对胡塞尔现象学的接受,他把胡塞尔对“自然态度”的悬置移植到文学层面,在反叛传统人本主义的同时,完成了反文学本质主义的表述:确定符合时代新的
5、现实主义的小说轮廓。相对于将现实主义作品视为高高在上的“终极理想”,他更倾向于追逐来自时代的横向的书写召唤:“没有在永恒中的杰作,只有在历史中的作品;作品只有当它们把往昔留在了身后并预告了未来时,才能留存下去。”因而,当现实主义小说家们无限重视的人物已经成为虚假真实过时的叙述者,“人的现实已经不再能够作为自发的、直接体验到的现实存在于整体结构中”,罗伯-格里耶“预告”行进的方式是取消掉这些个体傀儡。“人”一旦被悬置,“物”自然而美化生活 BETTER LIFE1282023.11了它作为否定的文学实践的自身使命了吗?我们不得不关注的一个事实是,在罗兰巴特看来,最为“中性”的罗伯-格里耶却在“物
6、化”写作实践后开始了对“客观派”的咒骂,罗兰巴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罗伯-格里耶的误读。后期的罗伯-格里耶开始重新审视一切,“要把棋子再次置于起点,写作要从头开始,作者重写他的第一本书,要重新考虑:在现时的叙述中,表现这个世界以及表现既是血肉之躯又具有主观意识及无意识思想的一个人所扮演的暧昧角色”。罗伯-格里耶仿佛成了他笔下的第二个马弟雅思,在意图与现实的错位中,开始放言先前行为的不可靠,然后做出新的关于设想的阐释。蜈蚣、苍蝇与癞蛤蟆即使罗伯-格里耶极尽努力保持与“物”的浪漫核心的距离,并且将这种“毫不柔软的坚毅”作为形式之一,但事实是,读者一方面接受这一对于“物”表面的巡视,另一方面又公然做着
7、背道而驰的阐释。对罗伯-格里耶“物表性”的破译首先表征为对重复物象的关注。当弗兰克捻死墙上的蜈蚣,一种可怕的情绪就钉死在丈夫的疑心里。在叙事中,蜈蚣一次次的“死而复活”,甚至是变态它在阿X与弗兰克外出时“大得出奇”。虽然罗伯-格里耶一再强调视觉的无目的,但墙上污点的过分闪现,使得读者自然而然地在蜈蚣的痕迹与丈夫病态的窥视中自觉建立联系。它可能是某种象征,也可能构成隐喻,布吕斯莫里塞特则保守地称之为感受、记忆和情感的载体。这种不单纯的人与物之间的视觉关系,几乎在罗伯-格里耶的文本中都有典型。在迷宫里的叙事者不断地重复在灯光下变了形的苍蝇移动的影子;一只永恒地死在悬崖边的癞蛤蟆的干瘪尸体,它与悬崖
8、旁小雅克莲的尸体有惊人的相似;广告牌上男主角脚下残肢断臂的洋娃娃,以及煮熟的蜘蛛、蟹螯在空中挥舞出来的“圆圈、螺旋形、环形和8型”和马弟雅思口袋里的“8”字绳罗伯-格里耶的“物”的描写中总是存在着一些无逻辑的变形、不合时宜的相似、悖乎常理的图像。这很难说是读者的“多情”。罗伯-格里耶面对读者的质疑,并没有指摘读者“过度阐释”,而是反思了自己理论与文本实践的不相符合。“我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比如说,我在那里明确地抨击了隐喻。但我在同一个时期发表的嫉妒却几乎又是隐喻的大集汇。”罗伯-格里耶拒绝隐喻,拒绝类比,指责它们不天真的修饰功能所必然带来的“物”的危险,他自诩于重新定义了“人”与“物”观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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