藁城台西商代遗址F14制盐用途新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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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3 探讨争鸣藁城台西商代遗址 F14 制盐用途新论*宋琳琳1 黎 波2(1.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7;2.河北博物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1)摘 要:本文认为藁城台西商代遗址 F14 与制盐关系紧密。采用同种属当代样本所做的复核实验显示台西遗址出土植物种仁可用于制盐的关键工序。借助地质学信息并利用 GPS 系统所制地图显示,该地区具备制盐的物质条件。两眼大口浅井和灰坑 H132 分别符合盐井和卤池的结构特征。多方面证据显示台西遗址 F14 可能是一处采用比川渝和山东地区史前制盐技术更为原始的无灶加热模式制盐的遗存。台西遗址可能是商代中原内陆地带的制盐遗址。关键词:
2、藁城台西制盐盐井卤水植物种仁Abstract:This paper argues that the house no.F14 at the Taixi Shang-Dynasty site in Gaocheng is closely related to salt production.A re-examination experiment using contemporary samples of the same species demonstrates that the plant seeds unearthed from the Taixi site can be used in k
3、ey steps in salt production.Geological information and GPS-based mapping show that the region possesses the necessary material conditions for salt production.Two large-mouthed shallow wells and pit no.H132 correspond to the 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salt wells and brine pits respectively.The hou
4、se no.F14 at Taixi may represent a more primitive form of salt production using a stoveless heating method than the prehistoric salt production technologies found in Sichuan,Chongqing and Shandong regions.The Taixi site may be a salt production site in the inland Central Plains region during the Sha
5、ng Dynasty.Key words:Taixi site in Gaocheng;salt production;salt well;brine;plant seeds台西遗址位于石家庄市藁城区台西村的东北部,北临滹沱河旧道。遗址区面积超过10万平方米,包括西台、南台和北台三部分,相互间距 200 400米。20 世纪 70 年代在西台及其两侧进行了两次挖掘,发掘总面积 2079.5 平方米,共发现房址 14 座、水井 2 眼、灰坑 134 个、墓葬 112 座,年代界定为商代中期。藁城台西商代遗址(后文简称“发掘报告”)将遗存分为早期和晚期两个阶段1。台西遗址的特点之一是晚期的房屋墙壁
6、被浓烟熏黑,室内外有大量木炭和烧土堆积,由此该遗址被认为很可能是由于火灾而废弃。台西遗址房址F14是已清理出的晚期 12 座房屋之一,上述焚烧痕迹明显。此外,F14 无灶、少墙等独特的房屋结构,以及其中发现的植物种仁、盔形器、陶瓮中残留的大量垢状物等,均具有同期同类遗址中不多见的特殊性。基于以上发现以及在陶瓮残留物中检测到的“人工酵母”及大量燃烧痕迹,发掘报告推测 F14 可能用作酿酒。随着考古视野拓展以及更多科技方法的应用,本文借鉴了盐业考古的新成果及文献资料,引入地质学信息作为参考,并选取当代同种属植物种仁进行复核实验,认为台西发现的诸多考古学证据和制盐的联系更直接,符合盐业遗址的基本条件
7、,可能是商代先民制盐和储盐的场所。一、时空背景:制盐的物质和技术可能性(一)物质条件的可能性食盐是人和动物完成新陈代谢的基本物质,于项目基金:本文为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道地药材源流的本草考古研究”(项目编号:2022YFC3500900)阶段性成果。44 文博2023 年第 5 期人及家畜都不可或缺。上古时代人类主要从狩猎和渔猎所得动物的肉、奶或血液中获取盐分。中原地区进入农耕文明后人口增加、家畜蓄养规模增大,取自狩猎、渔猎食物所得的盐分远远不能满足人和家畜以农作物为主的新的食物结构的需要。食物结构的变化是内陆地区先民主动制盐的内在动力。学界认为,内陆地区的制盐行为较之沿海地区应该更早2。换
8、个角度看,该地区进入农耕文明,说明已经掌握了从自然界获取食盐的新方法。这是农耕文明存续和发展的必要前提。氯化钠是一种矿物质盐。内陆地区的食盐主要来源于岩盐、池盐、井盐和土盐。岩盐亦称石盐,属于固体(态)的卤化物矿物。广义的井盐是指以凿井方法开采的地表或地下液体(态)天然卤水及固态岩盐这两种氯化钠盐矿种,也常特指地下卤水。地表卤水表现为盐湖(池盐)、盐泉或盐碱滩地。地下卤水常具有比地表卤水更高的矿化度。土盐是通过收集含盐份较高的土壤并加水溶解制成含盐溶液3的方法获取的氯化钠。严格意义上,氯化钠含量在5%以上的方可称为卤水。有些自然而生的卤水和固态盐可以直接食用,如晋南运城盐湖所产之“潞盐”4。更
9、多的地表和地下卤水必需去除杂质和有害物质、提高浓度方可食用。汉许慎著说文解字对盐的定义为:“天生曰卤,人生为盐”5,客观反映了人类对卤水和盐的认知和利用方式。冀东南地带的盐业资源丰富。至新中国成立之初,该地区的大片盐碱地在夏季因白色盐碱析出而呈现茫茫白色,地下咸水也较为普遍6。地方志记载,藁城以东的辛集、深州以及沧州位于盐矿区,到近代仍因盐碱上泛被称为不毛之地7,其中晋州、任丘和沧县盐产最多。藁城东邻的晋州市(旧称晋县),其“县境城西颇有盐产”8。藁城南向的邢台和邯郸地区也是富盐区,汉代鉅鹿郡堂阳县(今邢台新河县)即有盐官督产9。本文整理汇总了诸多文献记述的该地区历史时期的重要盐产地10,并将
10、其与台西周边已确认商代重要遗址的位置在地图中做出标识。如图一所示,台西遗址所在地位于今冀东盐产区的西部,周边多个商代遗址汇集。盐矿的形成需要百万年以上,其地质储量只会随人类利用或者洪水入侵而减少。相较于历史时期的盐储量,在 3000 年前的商代,该地区盐的地表和浅地层储量只能更高,有理由认为该地区具备成为食盐产地的物质条件。(二)商代制盐的技术可能性据传说及后世记载,中原地区先民对运城盐池的利用可以上溯到夏商时期。已经识别的商代甲骨文中虽未有“盐”字,但殷墟文字已有“卤”字11以及“卤小臣”这一被认为盐官12的职位记录,说明当时商人已能够识卤、用卤。然而由于氯化钠的易溶解性,地表和地下遗址残存
11、的食盐经过 3000 多年的雨水冲刷和地下水浸润,在考古遗址中痕迹难存,因此在 21 世纪之前的考古发掘材料中鲜有涉及。而今利用科技考古手段对制盐场所和器具上的残留物进行分析13,将卤水中以及用卤水制盐过程中生成的多种矿物质遗存与附近盐源成分进行比对,从而建立有效的联系,对一些遗址和器物的用途分析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证据。发现于川渝地区中坝遗址的尖底缸可能是目前所见我国境内年代最早的制盐遗存,年代为公元前2500公元前 1750 年14。山东地区的双王城盐业遗图一台西周边史前遗址及冀东南部盐产地分布图 45 探讨争鸣址群,时间定为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15,其时已用专门的制盐陶器作为生产工具,如盔形器
12、或涂泥的竹盘16,通过引卤槽和卤池等专业设施提高浓度,用诸多灶眼同时加热提高蒸发效率以加快结晶17,技术已较成熟。由此推断,商代中期的台西遗址应该有掌握初级制盐技术的可能性。盐业考古成果显示,早期的制盐方法和今天制盐工业的原理基本一致:“取卤,煎炼成盐”18,具体环节有取卤、考咸、浓缩和净化、日晒或煎煮成盐。有记录的最早的制盐方法包括“刮炭取盐”和“淋灰制卤”19法,具体做法是“掘地为坑,积薪其中”“咸池水沃柴上”,而后或“焚之”实现“刮炭取盐”20;以及“灰卤淋煎”,淋淡卤于灰,或“淋卤煎熬”。另外还有利用盐土制盐的“刮咸淋卤”法,即将盐土堆集在草堆上,浇淋淡水或淡卤,晒干并重复。这些方法的
13、目的都是获得浓度更高的“咸卤”21,以便快速“煎熬成盐”。二、F14 的考古发现及其与制盐的关系F14位于西台北端顶部,诸多考古发现包括其房屋的特殊结构、房址内发现的植物种仁、将军盔、残存于陶瓮中的 8.5 千克垢状物及其他遗存均显示出该遗迹与制盐过程的高度关联性。详述如下。(一)房屋特点F14位于西台的最高处,同时是该遗址区唯一建在高出地面夯土台基上的房址,分南北两室,其地面仅对夯土面稍作平整,未加修饰。F14结构的特殊性表现在两点,一是房屋两室均无灶迹。遗址区共14 座房址(编号为 F1 至 F14),包括 2 座早期房址(F11 和 F13)和 12 座晚期房址。两座早期房址内均有灶迹发
14、现。其中 F11 设有相距 25 厘米的一大一小两个灶,大灶有完整的灶门、灶口、火膛、灶台和烟囱,烟囱里满布黑色烟炱;小灶只有一个圆形的灶坑,内有烧土和炭屑22。F13内有一瓢形小灶,灶周围有不少灰烬和烧土。包含 F14 在内的 12 座晚期房址内均未发现灶迹。清理完毕的 7 座房址中,F6 和 F14 存有大量炭屑,燃烧痕迹明显(F1、F3、F7 9 共 5 座房址因缺失严重或被叠压,未完全清理)。同一遗址内,早期已经掌握了灶的完整建造和使用技术,晚期却回到了原始的无灶燃烧方式,说明先民在此地的活动中对灶的放弃是主动的。结构特殊的第二点是 F14 北室无西墙和南墙,南室无西墙(图二),墙面缺
15、处有规律排列的柱洞痕迹。发掘报告认为 F14“是一座斜坡顶厦子式房屋”。南室内有矮墙隔断,隔断北间存有大量炭屑和燃烧痕迹。结合该区域发现有植物种仁等遗存,目前对其功能认定倾向于“是酿酒过程中用于蒸煮的场所”23。已清理的晚期屋址中还有 F2(北室无东墙)、F5(东室少南墙)和 F6(西房的南室少东墙)三座也属同类,其中 F6 是目前台西遗址所见最大的一座房址,共有六室,各室内都堆有大量的烧土和炭屑,有明显的焚烧痕迹。因而少墙和大量炭屑堆积发现并非仅 F14 独有,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台西遗址区的普遍特征。然而,通过梳理文献中记载的不同时期的酿酒工艺,可以发现 F14 与酿酒过程中一些关键环节所
16、需的必要条件并不相符。例如酿酒最忌日晒和风吹,齐民要术记录其所需环境“其房欲得板户,密泥涂之,勿令风入”24,意思是酿酒过程需要在密闭的房屋内进行,甚至需要用细泥密封以避风。这是古今酿酒工艺都关注的必要条件。而 F14 立于西台最高处,甚至建在高出地面 0.62 1.34 米的夯土台基上,结构设计取消了北室西、南侧墙面和南室的图二台西遗址 F14 平、剖面图 46 文博2023 年第 5 期西侧墙面,这样的安排最利日晒与风吹,却与酿酒所需相悖。由此可见将 F14 的用途认定为“酿酒”尚需进一步探讨。然而 F14 的特点却与煮盐、储盐的功能非常契合25。理由有二:首先,F14 建于高大夯土台基之
17、上,现场地面发现草泥土块上有三束苇把(芦苇)残迹26,发掘报告认为其房屋结构为房顶先用苇把覆盖,再抹草泥。这与清代运城盐湖制盐工场的“料台”27以及冀东盐场的“盐坨”28的结构非常相似。料台和盐坨都是储盐场所,其形制为先筑高基防潮,再将成品盐推成垛,上覆茅草,然后用草拌泥封。天工开物中关于制盐和储盐的描述也与 F14 的结构相合,“见水即化,见风即卤,见火愈坚,凡收藏不必用仓廪”29,表明制盐最怕雨淋导致化盐或降低卤水浓度,利于收藏的条件包括喜风吹和火烤,而不必用密闭仓廪。F14筑于高台且墙面缺失,利于防潮和通风,方便卤水蒸发,也便于加热和燃烧产生的浓烟和灰烬散去,茅草拌泥的屋顶可挡雨,这些发
18、现符合煮盐、储盐的条件要求,也与清代盐工的实际操作一致。其次,F14南室北部隔离区存留大量炭屑,说明此处可能用作煮盐的加热区。这种干燥、高温的环境也有利于成品盐的进一步结晶,即所谓“见火愈坚”。由以上分析可知,F14这种少墙、无灶的设计首先排除了其作为居址的可能性。同时,其建于高处的位置和空间设置,以及房址现场的各项遗迹的发现,均说明其与制盐、储盐场所的功能设定非常契合。(二)植物种仁两批商代的植物种仁是台西遗址很难得的发现。第二批包括李的果实474枚、桃仁14枚、枣125克、大麻子 50 克和草木樨 300 克全都发现于 F14 内编号为 39、41、64、69 的四个大口陶罐中。第一批发现
19、的剥掉硬壳的郁李仁和桃仁等计 35 枚30,位于F14 临近的第 2、3、4 和 7 号探方内。因为种仁作为种子使用并不需要脱壳,由此发掘报告认为郁李仁、桃仁和大麻籽可能为药用,其他果实和种仁可能用作酿酒的原料。实际上,史料和考古发现的证据中均有诸多植物种仁用于制盐过程的记录。如在盐业考古中发现石莲常用于考咸,即测查卤水浓度31。石莲是莲的老熟的果实(或称“干莲子”),质地更紧实。清代长芦盐法志记载了因煎盐耗薪,而将石莲投于卤中考咸的方法:石莲沉而下者为淡卤,浮而横侧者,半淡;浮而立于卤面,为咸卤32。即根据石莲在卤水中的漂浮状态,判断卤水的大致浓度范围:如果石莲浮起而立于液面,说明卤水浓度已
20、经达到“咸卤”标准。将咸卤入锅煎可“顷刻成盐”,可以大量节约燃料,缩短生产工时。为验证台西考古所得果实和种仁在考咸过程中的应用效果,本研究选取了同种属的当代样本包括郁李仁、桃仁、李和枣的果实以及大麻籽和草木樨进行了复核实验。结果显示,郁李仁、桃仁、李的果实随盐水浓度变化沉浮显著,考咸效果斐然。如图三所示,李的果实和桃仁在 5 12%的浓度范围内起浮变化很大;郁李仁在1523%范围内表现更为显著,与前者结合使用可进一步提高考咸的精度范围。大麻籽和草木樨在清水中即浮,于咸度变化无异,可排除考咸用途,或可用于制盐的另一个关键步骤结晶。清代长芦盐场在用咸卤煎盐时,常会投入皂荚片以加速凝结为盐33。天工
21、开物作咸记载了将皂角椎碎并与粟米糠混合,在卤沸时投入促盐结晶的方法34。这些植物选择多和当地物产有关,未必统一,但原理近似。因大麻籽和皂角有相似的特性,草木樨和粟米外形大小接近,本研究将带壳麻籽捣碎并掺以草木樨,在咸卤煮沸时加入并搅拌,结果瞬间有大量白色食盐结晶体析出(图四)。这图三台西植物同种属种仁在氯化钠水溶液中浮起率 47 探讨争鸣两样种籽对食盐结晶的促进作用显著,使得不必再长时间加热直至溶液蒸发殆尽方可获取结晶盐,同时还能节约大量燃料,对提高制盐效率意义重大。此外,草木樨和大麻籽的发现说明,至少商代时这里已种植该类植物。在遗址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今天遗址周围仍遍布草木樨和麻类植物。草木樨
22、茎直立可达两米以上,粗壮而多分枝,可以作为制盐必需的薪柴燃料。草木樨和麻类植物的生长尤其耐盐碱环境,亦符合当地的自然条件。因而遗址所现麻籽和草木樨,其种籽有作为制盐生产物料、其植株有作为制盐所需燃料的可能性。综上所述,台西遗址 F14 发现的李(果实)、桃仁、大麻子、草木樨和邻近探方所得的郁李仁五种植物遗存,草木樨和麻类除了可作为燃料作物外,在制盐后期还可加速结晶过程;李(果实)、桃仁、郁李仁可用于制盐前期的“考咸”环节,可大幅缩短制盐时间以及减少制盐成本,均在制盐环节中起到关键作用。(三)陶瓮残留白色水锈状沉淀物发现于F14的陶瓮F14:48里残存的 8.5 千克垢状沉淀物很特别。目前为止对
23、其属性的认定较为模糊,如发掘报告所附检测报告将其描述为“白色沉淀物中的酵母残骸”,检测结论是发现了“形态和大小很像酵母菌的细胞”,由此推测其为人工培植的酵母残壳35,认为“这粉末是黄酒挥发后的残渣”。这是发掘报告判断 F14 为酿酒工坊的主要依据。但检测报告未对大量垢状物本身属性作出说明。单从状态判断,酵母属单细胞菌类,黄酒成分也主要是有机质,历经 3000 多年能用肉眼看到的可能性甚微。F14:48所现的垢状沉淀物,基本可以判定为无机盐,而非有机质。此外,其外观和盐业遗址常见的大量垢状物非常相似。卤水一般含很多种矿物质盐,食盐占比很小。制盐工序中在析出食盐之前,钙镁碳酸盐会形成白色沉淀物漂浮
24、在液面,为避免其混杂在结晶盐中,需要撇除这些杂质,或置入其他容器(如陶瓮),或直接弃于地面,如日本和我国川渝地区的盐灶上和周围地面常发现很多钙化物残留。这个特点已经成为判断盐业生产遗址的重要依据之一36。F14发现的遗物为数不多,但有多把勺子,可能用于撇除这类漂浮的沉淀物,或先置入陶瓮再弃于室外;亦或盛放在瓮中,水份蒸发后留下垢状沉淀物。这一点也可证明 F14 可能用于制盐。此外可以参考的考古学依据,如双王城制盐遗址群所出类似钙化物,经鉴定确认是卤水析出食盐过程中产生的其他矿物质残留物37。台西发掘报告中各探方的文化层中普遍记录的诸多白、黄、绛、绿色等“水锈”状斑点,很大可能是卤水中所含碳酸钙
25、、硫酸镁、铁盐、铜盐或铜、铁的氧化物等析出物。这与 F14 外环境的考古发现也基本符合。由此,本文认为瓮 F14:48 里的垢状物与酿酒的关联度有限,而更可能是制盐生产过程产生的废弃物。(四)将军盔和其他发现物 图四麻籽和草木樨对盐结晶速度的影响实验图五台西遗址 F14 出土将军盔和中坝盐业遗址出土制盐陶器对比1.台西遗址出土将军盔(F14:42)2.中坝遗址新石器时代晚期尖底杯(99DT0202:20)3.中坝遗址两周时期圜底罐(H378:3)48 文博2023 年第 5 期台西遗址所出三个“将军盔”都在F14内,属商代晚期。将军盔为尖底敞口尊形器,质地为夹粗砂红陶,器表下半部和底部有烟熏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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