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游戏在疫情防控中的作用及意义:基于疫情期间在线交互数据的实证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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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网络游戏在疫情防控中的作用及意义:基于疫情期间在线交互数据的实证分析钱学胜1,2,3, 胡安安1,4*, 戴伟辉1,2, 凌鸿1,2摘要基于平行系统理论和多空间智能分析方法, 围绕网络虚拟空间、 现实物理空间、 社会心理空间三者间的作用关系, 提出疫情防控大数据分析框架, 并使用真实在线交互数据, 从预测疫情发展、 反馈复产复工情况、 影响群体疫情认知3个方面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发现,网络游戏交互数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疫情的暴发和演进情况, 能够较为准确地还原社会复产复工情况, 可以有效改善社会群体对于疫情的认知。以网络游戏为代表的网
2、络交互数据能够有效填补疫情防控工作中存在的 “触达盲区” 和传统大数据资源的应用局限, 帮助政府和社会丰富疫情防控应对机制, 对于构建更加完备的社会治理体系具有积极的作用。关键词疫情防控; 网络游戏; 大数据; 平行系统理论; 多空间智能分析收稿日期: 2020-08-24; 修回日期: 2021-05-07基金项目: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 (19JZD010)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 (18YJA630019)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 (72074052) ; 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2019BGL031)作者简介: 钱学胜, 高级研究员, 研究
3、方向为数据智能与融合应用, 电子信箱: ; 胡安安 (通信作者) , 副教授, 研究方向为大数据商业模式创新, 电子信箱: 引用格式: 钱学胜, 胡安安, 戴伟辉, 等. 网络游戏在疫情防控中的作用及意义: 基于疫情期间在线交互数据的实证分析J. 科技导报, 2021,39(14): 129-143; doi: 10.3981/j.issn.1000-7857.2021.14.0131. 复旦大学智慧城市研究中心, 上海 2004332.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上海 2004333. 澳门系统工程研究所, 澳门 9990784. 复旦大学旅游学系, 上海 200433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 网
4、络虚拟空间已经嵌入社会体系并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新冠肺炎) 疫情的出现打乱了社会的正常运行节奏, 而网络游戏在疫情期间特殊社会心理环境的推动下, 进一步渗透入社会生活, 成为人们日常活动中越来越重要的组成部分。根据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 截至2020年6月, 中国网络游戏用户规模已达5.4亿, 占网民整体数量的57.4%, 较2018年底增长5797万;在全社会移动应用规模统计中, 游戏类手机应用(App) 数量高达 92.5万款, 居全部 App种类之首,占比超过25%1。特别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初期,以网络游戏为代表的娱乐方式打破了时空限制,
5、丰富了人民群众的数字文化生活; 游戏业也成为129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2020年一季度为数不多逆势上扬的行业之一。一直以来, 社会公众对网络游戏的认知主要集中在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上, 但在学术领域, 这一认识已开始改观。近年国外学者的研究中, 网络游戏的正面效应正被广泛关注, 其对认知、 动机、 情感、 社会性等方面起到的积极作用已被神经科学、行为科学、 心理学的研究实验证实2。大量研究成果支持引入更全面、 平衡的观点, 指出社会应重新评估网络游戏的负面作用, 充分研究其正向效应。得益于移动互联网的快速普及和社交网络的高度渗透, 网络游戏已成为虚拟空间的重
6、要组成和现实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休闲工具, 人们在游戏过程中生成的交互数据具备鲜明的人群代表性和极高的研究价值。作为一种高度依赖个体参与、 互动的休闲活动, 网络游戏强调主动性和沉浸性, 较之传统大数据资源 (如移动信令、 交易数据、 搜索数据、社交内容数据等) , 游戏交互数据具备诸多优势, 特别适用于公共社会群体活动中的用户行为分析与模式预判, 具体优势对比参见表1。本次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是一次突发的重大社会治理挑战, 防控期间的网络游戏交互数据可以作为重要补充资源, 丰富传统社会治理与服务的大数据 “工具箱” 。表1游戏交互数据与传统大数据资源的优势对比类别移动信令交易数据搜索数据社交内容数据
7、主要应用利用手机移动信令记录、 还原个人行动轨迹记录和还原个人交易轨迹、 预测个人喜好捕捉当前一定区域内的社会关注热点舆情监控和舆论引导核心特点主动式采集、 点状结果性数据伴随式发生、 二元交互型数据用户主动触发、行为具象信息多元、 内容丰富局限性内容单一, 多用于验证交互瞬时性、 静态性、缺乏心智介入、 受时空和场景限制交互时间短、 行为单一、 受干扰因素多分析难度高、 存在隐私及伦理风险网络游戏交互数据的比较优势游戏交互行为内涵丰富, 可用于分析和预测社会群体活动游戏沉浸式的长时间交互, 能体现个体心智因素, 可深层次反映社会群体心理, 时空和场景限制较低游戏活跃时间更持续、 行为更多样游
8、戏交互模式结构化、 可设计、 可分析, 具备深度引导的潜力; 且主要为群体行为数据, 隐私及伦理风险较低本文立足于网络游戏交互数据与传统大数据资源的不同特性, 基于平行系统理论和多空间智能分析理论创建社会治理分析框架, 对网络虚拟空间、 现实物理空间、 社会心理空间三者作用关系进行深度分析, 指出网络游戏交互数据具备反映现实世界事件、 反映社会群体心理、 影响与干预社会群体行为的三大重要作用。在此基础上, 本文使用具体网络游戏交互数据开展前述3个命题的实证研究, 包括对疫情暴发情况、 复工情况进行模拟还原,对社会应激状态进行感知判断, 对游戏干预的效果进行验证, 论证网络游戏交互数据在本次新冠
9、肺炎疫情防控过程中的重要作用。1网络空间大数据研究进展自荷兰学者 Dijk3提出 “网络社会” (NetworkSociety) 一词以来, 网络技术在政治、 经济以及文化等方面发挥出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网络社会的概念也一直在丰富和完善。Castells4提出了网络社会已经逐渐成为新的社会形态的观点。进入 21 世纪, Volkmer5指出在全球化进程中, 网络社会开始形成一个与政治相关的全球公共领域。随着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网络大国, 国内学者从不同角度对“网络社会” 的定义和内涵进行了研究与阐述6-8。本文认为网络虚拟空间是现实社会生活的一种特殊但却极为重要的延续状态9;“网络社会” 不仅只
10、是线上虚拟空间, 更是网络技术应用所塑造形成的现实社会结构与形态, 线上与线下表现为 “互嵌互构” 的结构关系10。这一定义为后续网络虚拟空间与现实物理空间的融合计算提供了必要的理论基础。随着中国社会转型与网络空间兴起的同步共130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振, 如何创新网络社会的治理工作引起了从学界到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广泛关注, 成为中国建设网络强国战略的重要组成。一般而言, 网络社会治理的主要议题包括传播公共信息、 引导社会舆论、 监督公共权力、 促进政民互动、 动员社会力量、 营造社会共识等多个方面11。以此为基准, 本文基于万方知识服务平台, 查得201
11、0年至今北大核心期刊所刊发 “题名或关键词” 中精确包含 “网络社会治理” 的论文共计44篇。对其主要内容进行归类, 分析结果如下: 社会学理论领域 (27%) 、 网络法治领域(20%) 、 时政研究领域 (16%) 、 舆情谣言 (16%) 和网络风险领域 (9%) (图1) 。进一步关注 “网络技术” 对于现实 “社会治理”相互作用关系的文献成果。本文基于万方知识服务平台, 查得2010年至今北京大学核心期刊所刊发 “题名或关键词” 包含“网络”(精确) 加 “题名或关键词” 包含 “社会治理”(精确) 论文共计151篇。利用万方知识分析平台分析其词云和关键词频率如图2所示。除去 “社会
12、治理”“网络社会”“网络社会治理”搜索关键词的组合衍生,“网络舆情”(4.11%) 、“网络化” (3.65%) 、“网络化治理” (3.65%) 、“网络治理”(2.28%) 、“网络舆论”(2.28%) 为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其中,“网络化”“网络化治理” 与预设主题不符合, 因此出现频次最高的为 “网络舆情”“网络舆论” 关键词。再对其中58篇重要文献进行归类, 分析结果如下: 舆情谣言领域占比最高 (52%) 、其次为社政关系领域 (19%) 、 再次为理论研究领域15%、 法律法治 (7%) 和网络风险 (5%) 领域, 最后为社会服务领域 (2%) , 如图3所示。由此可见, 近
13、10年来中文学术领域更加聚焦于线上空间与线下空间互动这一主题, 具体研究内容主要分为2个方面: 一是将网络社会作为一项社会风险源展开专门分析; 二是将网络社会视为重要的政府沟通渠道进行探讨。典型的研究问题包括:网络舆情12、 网络谣言13、 网络风险14、 网络行为失范15、 政社互动16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 尽管各界普遍将网络大数据分析视为一种有效、 动态的社会治理方式17-18, 但从文献数量看, 专注于线上空间与真实社会互动过程、 变化规律的实证研究成果依然较少。而在欧美国家中, 自谷歌成功预测美国H1N1流感暴发19之后, 出现了大量通过网络大数据对现实社会中疫情提供支持和服务的方法
14、20-21,如Yan22综述中所列举的大量案例, 描绘了网络大数据在流感、 H7N9禽流感、 埃博拉、 登革热等一系列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社会治理实践中的巨大价值。在本次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中, 海内图1 “网络社会治理” 主题主要研究领域分布情况图2 “网络技术” 与 “社会治理” 相互作用关系的文献关键词分布情况图3网络数据在社会治理领域的应用研究分布情况131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外学者基于网络搜索以及社交网络数据, 在疫情情况预测、 社会情绪反映方面进行了大量有益的探索23-24在现实空间大数据领域, 贾建民等通过 “时空关” 模型, 对移动信令
15、、 手机APP等传统现实世界大数据收集和分析手段进行了综述, 指出大数据技术可以在各个领域实现社会福祉25。在网络空间大数据领域, 当前国内研究者较多关注舆情监控与预警26等网络社会自身的治理问题。在上述文献中,仅有朱力27重点提及了网络技术对现实社会疫情防控所起到的积极作用。此外, 网络空间大数据在社会心理建设过程中的作用也不容忽视, 其标志着现实社会治理实践与现代化转型28。综上所述, 在中国从网络大国迈向网络强国的过程中, 网络空间大数据在预测社会需求、 预判社会问题、 增进社会共识、 提升社会治理水平等方面的价值仍有待于进一步发掘与探索。2理论模型1)平行系统理论。现实社会与网络空间都
16、是复杂的社会经济系统。王飞跃29提出了将平行系统应用于复杂社会经济系统问题的基本框架 (图4) , 指出平行系统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实际系统与人工系统的相互连接,对二者之间的行为进行对比和分析, 完成对各自未来状况的 “借鉴” 与 “预估” , 相应地调节各自的管理与控制方式, 达到实施有效解决方案以及学习和演化的目的。这种通过人工社会、 计算实验、 平行系统的有效组合, 利用计算手段分析复杂系统的方法体系, 特别适用于当前现实空间与网络空间深度交互融合的情境中, 对于解决复杂治理问题具有直接的借鉴价值。2)多空间智能分析理论。人类对社会情境信息从具有潜意识特征的抽象感知到心理反应、 行为决策,
17、涉及到一系列复杂的大脑信息处理过程。尤其在网络时代, 社会经济系统的发展变化更是现实物理空间、 网络空间、 社会心理空间活动交互影响的综合结果。融合网络信息所蕴涵的情感特征、 情感计算方法及各类网民情绪反应的神经学机制模型, 本研究团队提出了社会感知的多空间智能分析理论 (cyber psychosocial and physical computation, CPP) , 用以揭示人类的心理与行为特征以及社会经济现象的发展演变态势30-31(图5) 。CPP分析框架针对网络空间、 社会心理空间、 物理空间的社会感知特征,构建了针对公共卫生事件与舆情事件的情绪传播过程动态仿真模型, 为多项公共
18、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工作提供了精准分析和决策支持。3)社会治理问题分析框架。基于上述2种理论模型, 本文进一步提出基于现实物理空间、 网络虚拟空间、 社会心理空间相互作用的疫情防控分析框架 (图6) 。图4平行系统的基本架构图5社会感知的多空间智能分析框架图6疫情防控大数据分析框架132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现实物理空间和网络虚拟空间, 通过社会大众的社会心理空间媒介实现彼此作用。基于上述框架, 本文进一步推导出以下3个关键问题。 (1)现实物理空间的事件通过社会心理空间的媒介, 能够在网络游戏的行为中得到呈现 (正问题) ;(2)网络虚拟空间的交互行为通过社
19、会心理空间的媒介, 能够影响现实物理空间的事件 (反问题) ;(3)网络虚拟空间的交互和现实物理空间的事件, 能够反映出特定环境下的社会心理空间的真实状况 (合问题) 。由于网络游戏是网络空间活动中的重要组成,重要性和活动占比正在疫情的推动下不断快速提升; 同时, 游戏交互数据较之传统大数据工具具有显著优势 (表1) 。因此, 网络游戏交互数据适合作为反映网络虚拟空间活动情况的基础资料。就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阶段中的具体问题而言, 基于网络游戏的交互数据的角度可以实现:(1)对现实世界事件的反映;(2)对社会群体心理的反映;(3)对社会群体行为的影响和干预。本文主要基于波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旗下休闲
20、游戏的真实互动数据,对以上3个命题分别进行分析与验证。3对现实世界事件的反映3.1命题背景及意义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是 “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 。由于新冠肺炎病毒感染者从症状产生到确诊存在技术性时间间隔32。在患者激增的早期与医院高负荷运转的高峰期, 不可避免存在迟报、 漏报和误报的现象33。同时在人为因素方面, 由于风险防控理念存在偏差、 治理主体关系未理顺、 危机应急能力待提升等问题27, 中国在疫情防控的初期一度陷入被动局面。透过现象, 可以将问题细化为2个方面: 一是在疫情预警机制中, 医疗卫生体系过度依赖人为研判与决策, 忽视一线数据反馈; 二是对比前述谷歌公司2009年
21、成功预测H1N1流感暴发的案例, 中国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对体系尚缺少风险预警的补充机制。疫情防控期间, 由于长时间的居家和隔离状态, 人们的休闲娱乐活动由线下转至线上。网络游戏作为全球范围内娱乐的主要产品, 在疫情期间取得了显著的增长。调研机构伽马数据的报告显示:2020年, 在通常游戏销售淡季的一季度, 中国游戏产业同比增长率超过49%, 创下历史新高。全球范围内也呈现同样的趋势特征, 根据全球数据分析机构GSD所统计的亚非欧等地的数字游戏下载及实体游戏销售数据, 在疫情传播的2020年第12周 (3月 1622 日) , 50 个地区市场的总体游戏销量达430 万, 下载量达 274 万,
22、 相比前一周涨幅均超50%。具体数据如, 西班牙在3月14日 (星期六) 进入 “禁足” 状态, 在第11周 (3月915日) , 其数字销售额增长了142.8; 法国在3月17日 (星期二)进入 “禁足” 状态, 第12周 (3月1622日) 的游戏下载量增长了180以上34。从上述数据中可以初步发现, 网络虚拟空间与疫情防控现实活动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关联。在疫情防控中, 网络活跃程度变化往往早于现实管理措施 (如 “封城”“禁足” 等) 。这在基于疫情暴发初期的微博内容分析中也能得到相应结论35。本文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居民身处城市多样的群体情感场所和利益组织所构成的社会单元中36
23、, 随着社交媒体不断渗透入生活, 人们通过网络社群实现新的结群方式和社会组织形式, 使网络社会成为一种新的社会形态37, 展现出场域空间拓展、 交往互动深化、 预期效果多元等特性9。具体而言, 当病毒感染者自身主动传递出可能被感染的信号或者被发现存在感染可能时, 该信息将即时在其所在的和相连接的社群间不断地进行传递, 从而促使上述社会单元中的个体能在政府发布相关措施之前就主动采取相关个体防护措施, 包括限制出行、 减少聚会等。以上这些现实物理空间的群体行为特征会在网络虚拟空间的交互数据中得到体现。在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过程中, 对网络虚拟空间大数据的有效分析将成为在传统疫情监测与报送模式之
24、外一个可行的补充手段。特别在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重大社会治理挑战下, 传统科层式治理模式容易出现多层次信息传递、 中心化管理、 单一化衔接等问题38。由此显现出在线交互数据资源的重133科技导报2021, 39 (14)www.kjdb.org要工具作用。尤其利用网络游戏交互数据的独特优势, 将能在技术手段上为疫情防控和风险预警提供新的保障机制。以下通过地区确诊人数以及地区复工情况2个实例对此命题进行实证分析。3.2实证研究与分析1)在线交互数据对于新冠肺炎确诊人数的反映。以波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具有各年龄段广泛参与度的3款代表性棋牌类游戏数据作为数据样本进行分析。选取3款游戏在2020年1月
25、23日 (农历腊月廿九) 武汉宣布 “封城” 日起, 至2020年4月10日武汉宣布 “解封” 第2日止, 共计79日的上述游戏每天总日活跃人数(daily active user,DAU) 数据, 并与2019年同期数据作比较 (以春节作为对比标志点, 2020年 1月 23日对应 2019年 2月3日) 。所得每日同比变动率Ri与全国新增确诊病例数 (除湖北省) 进行分析。计算表达式如下:Ri=DAU2020i- DAU2019iDAU2019i(1)式中, i指第 i天, 取值 179;DAU2020i指 2020 年第 i天的总日活跃人数; Ri指游戏的每日同比变动率。根据疫情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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